“給你也可以啊。”吉他手笑著說,顯然早就檢查過那枚戒指了,又壞壞地笑道:“隻要你表演個節目讓我們開心下。”
“這……就算了吧……”右彩笑的怯怯的。表演節目?右彩知道他們就是想要刁難自己。
吉他手不為所動,和他的同伴嘻嘻哈哈愈發起哄了。
“請你把我的戒指還給我,這是我的婚戒。”對方越是起哄,右彩越是著急,眼看著就要掉眼淚了。
“show!Show!Show!”但是對方並不為所動,一群人起著哄打著節拍。
“這個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情急之下,右彩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說服對方。
吉他手揮揮手,用蹩腳的中文說:“不讓我們高興一下,戒指不要拿走。”
想要直接要回戒指,好像是不可能了。右彩的小臉漲得通紅,認命地說道:“那我就唱首歌吧。”
“唱歌我也會。”吉他手就是要刁難右彩,想也不想就駁回提議。
“那我說個笑話?”冷靜冷靜,為了戒指右彩你一定要冷靜。
“他們聽得懂?”
吉他手一群人看著右彩為難的樣子頗覺好笑,紛紛笑做一團。
右彩一下子又氣又窘迫,伸手就要去搶吉他手手上的戒指。吉他手當然不能讓右彩把戒指搶走,單手抱著吉他站起來,又用手臂去擋右彩的手,推搡間吉他手以男人的優勢一把把右彩摜到了地上。
“嘶——”右彩按了一手的沙子,摔倒的瞬間與沙子摩擦隻覺得掌心一片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磨破,眼淚就忍不住泛上來,又強忍住,正要撐著站起來,卻被一股熟悉的味道籠罩,接著一隻有力的手臂扶上自己的腰將自己一把撈起來。右彩一回頭,是左川。
原來這邊左川左等右等卻不見右彩回來,看著一桌菜,又想起右彩離去時古怪的表現,估摸著自家老婆肯定是闖什麼禍了,又怕自己責怪偷偷找借口亡羊補牢去了。於是左川當下也坐不住了,和店裏侍應打了個招呼就尋了出去,結果沒想到找到人的時候,卻看到這樣一幕。
左川麵上一片陰鷙,一手緊緊擁著自覺丟臉到家的右彩,眼神掃過右彩空空的指間,又看了眼吉他手小指上的戒指和一群人略帶囂張的模樣,心下了然。
“是她先動手的。”吉他手看推倒人了,而對方顯然也來了個麵色不善的幫手,忙先發製人地說道,但想到對方還有求於己,語氣又有些不屑。
“戒指。”左川麵色不善,強忍著心裏的怒意,言簡意賅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群原本圍坐著嬉鬧的人頓覺氣氛僵硬起來,連吹過來的海風也冷了幾分。
“來拿啊。”吉他手仗著人多不怕死地招手挑釁。
左川輕柔地扶右彩站好後,看到右彩泛紅的眼眶,對方卻是一點愧疚的意思也沒有,左川心底越發的冷然了起來。左川拉過右彩的手把她掌心的沙子撫掉,仔細看了眼隻有些紅腫也沒見傷口才放下,然後轉身直直盯著吉他手一步步走過去。
吉他手氣息一滯,感覺被眼前這個男人一盯頭皮就一陣發麻,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多嘴,戴著戒指的手就稍稍往身後移了移。
隻見吉他手手剛一動,就被左川冷笑著迅速出手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手下當即暗暗用力,直捏得吉他手手腕發白,吉他手覺得骨頭都要裂了,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救,卻忘了手上還抱著吉他,結果這隻手剛扳住左川的手指,腳就被鬆開的吉他砸了個正著,“嗷”地嚎了起來。
吉他手的朋友一看這情況,幾個人就衝上去要拉開兩人,因為知道自己這邊理虧,倒也還算客氣地嘴裏邊勸解邊護著吉他手往後撤,左川也並不想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不依不饒,順手用力把吉他手小指上的戒指搙下來就撤了手,可這一下又把吉他手疼了個半死。
吉他手疼得咬牙怒視左川,手腕上已經隱約泛起一層青,可見左川剛才用了多大的力。
左川不是多事的人,拿回自己的東西,冷冷地看了一眼眾人,眼裏滿是警告和威懾,然後頭也不回地帶著右彩走了。
一行人又覺得海風又冷了一分。
走出了身後一群人的視線範圍,左川把右彩提溜到自己眼前:“說吧,煩什麼錯誤了。”
右彩低著小腦袋,手心裏還有點疼,小心翼翼地從眼角瞄了瞄還是一片冰冷神色的Boss大人兼夫君大人,心裏更加惴惴不安起來:“我、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丟了戒指為什麼不說?”
“怕你會生氣……”右彩扭著衣角,低頭認錯,“對不起。”
態度倒是好的很,左總裁沉著臉不理右彩,右彩右彩知道自家夫君大人真的生氣了,心裏又急又慌又委屈,但又更怕他不理自己,伸手去拽左川衣角:“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