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我錯了,真的,我認真反省了一萬次!我仔細看看我,腦門上是不是刻了‘我有罪’三個字啊?”

陶嘉貝一巴掌把湊到臉前的腦袋推開,忍不住笑罵:“有完沒完?”

“不生氣了吧?”梁君棋將啤酒罐遞過去,笑起來,“喝點酒?”

陶嘉貝接過酒,看了他一眼,說:“梁君棋你什麼毛病啊?硬是要逼得我跟你發脾氣?”

“你不像隻烏龜一樣縮進殼裏不見我,我能出這招嗎?”

陶嘉貝很心虛,囁嚅道:“我什麼時候有啊?”

屋裏沒開燈,就連電腦屏幕亮起來的微光也漸漸暗下去,梁君棋隻是低頭笑,從小陽台照進來的朦朧暖光中,那張臉笑得特別勾人。

陶嘉貝慌忙錯開眼睛,咕嚕咕嚕往喉嚨裏倒了一口酒。

窗外星光正好,一顆一顆嵌在夜幕中像是會發光的鑽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說到一些往事,梁君棋回憶道:“大三那年的冬天,網上瘋傳淩晨四點有獅子座流星雨可以看,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你特別想看,叫我四點鍾打電話叫你起來。”

“啊,記得。”陶嘉貝隨意按著空空的酒罐,啪嗒啪嗒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略微有些刺耳。

“你說你缺不缺德啊?”梁君棋說,“我好不容易撇開瞌睡蟲打你電話,你居然關機了,我一個人傻乎乎在天台喝了幾個小時西北風,多可憐啊。”

“嗯?你站到天亮啊?那時候你不是說,你太困了,沒起得來麼?”

“……那不是嫌自己太傻,不想說你聽麼。”梁君棋的臉黑了一半。

陶嘉貝忍著笑,說:“這麼說你看見流星了?照的那些照片是你自己拍的吧?還騙我說是別人拍到的。”

“你還笑得出來?”梁君棋眯眼,撲過來要教訓他,陶嘉貝哇哇叫,一腳去蹬他,一手隔開他的魔爪,還要一手護著手裏啤酒罐。

“梁君棋!你離我遠點!遠點!啊!酒要撒了!”

梁君棋順勢抓住他冰涼的腳掌,按住他的掙紮,笑著說:“行了行了,別動了……哎,你腳怎麼這麼冰啊?”

“滾,你的手比我的腳還冰呢。”陶嘉貝把腳縮回來,好半天沒聽見梁君棋有聲響,眼睛抬起來卻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眸。

“你、你幹嘛?”陶嘉貝咽了咽口水。

“陶嘉貝……”梁君棋欺身而近,兩手撐在他兩邊,輕聲說,“你躲我一個多月了,到底為什麼?我有這麼惹人厭麼?”

“我沒有。”

“撒謊,”梁君棋不依不饒,“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我真沒有,這不是忙麼……”

“扯、繼續扯,你要再亂扯,我就親你啊?”

溫熱的呼吸纏繞在一塊,電流像是從神經末梢導入四肢百骸,就連肩膀也酥了半邊。陶嘉貝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忍不住皺起眉頭,說:“幹嘛說這種話,不怕你家那位小情人吃醋?”

“……你說誰?”梁君棋愣了下。

“誰?還有誰?”陶嘉貝伸手去推他,“起開,別壓著我。就那個堵了你兩個月的小孩唄,眉清目秀的,乖乖牌,跟你挺配啊。”

“嘖,我怎麼聽這話怎麼酸啊?”

“神經。”

陶嘉貝拍了他一下,“你到底讓不讓開?不讓我踹你了啊!”

梁君棋握住他打過來的手,笑得眉眼彎彎:“陶嘉貝,老實交代,你跟劉曉飛打聽我了吧?怎麼?對我感情生活這麼關心呀?”

“純粹關心下朋友,怎麼了我?犯罪啊?”陶嘉貝嘴硬。

“我在你心裏……真的……隻是朋友了麼?”梁君棋握緊他想要抽開的手,用另一隻手微微抬高他的下顎,輕輕吻了下他的唇。

陶嘉貝猛地瞪大眼,樣子有些傻。

“我跟他早分了,”梁君棋的眼睛漆黑漆黑的,像塊寶石,專注凝視的時候看起來尤為深情,“這麼愛打聽,怎麼這點沒打聽清楚啊?傻。”

……劉曉飛整我呢?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