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我整個青少年時代的激情,都獻給你。”張弛說。
楚天語啞然失笑,多麼坦蕩蕩的告白。張弛就有這種奇特的氣質,臉不紅心不跳,說最下流的話,卻讓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那後來呢?你有沒有遇到更可愛的女孩?”
張弛凝視著她:“隻有你,從開始到現在,到我灰飛煙滅那一天,都隻有你,永遠隻愛你一個。”
“馳,不要說永恒,永恒是易碎的,我們不會知道明天太陽是否升起,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
“我愛你就像我永遠不死,愛你就像明天就會死。”
楚天語淚水如泉湧,她捧著張弛的臉,低語:“我不值得你這般癡情,我是個殘缺不全的女人。”
“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我愛你的忠貞,愛你的華美。愛你的狼狽,也愛你驕傲。你痛苦流涕的時候我愛你,你打我巴掌的時候我也愛你。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最惦記的人。你就像我的一根肋骨,是上帝放在我身體裏的禮物,天語,我隻要你。”
楚天語哭著說:“傻瓜,大笨蛋!”
張弛突然把唯一蔽體的四角褲扯下。嘿!討厭!楚天語笑著罵他,遮住眼睛,怕看見不該看的。
他拉開她的手,他一絲不掛地袒露在她麵前,他敞開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
楚天語心跳加速,不敢往下看。英偉軒昂的張弛,當然也天賦異稟,她餘光都能瞧見壯觀景象。
張弛低聲說:“我把你的名字紋在這裏,我早就截斷自己的後路,此生此世,我隻有你一個女人。這個地方,若是別的姑娘看見,鐵定要嫉妒得發狂。”
楚天語這才瞥了一眼,這張弛,居然真的把她芳名紋在。。。。。。低得不能再低的位置。她知道這事兒不該笑,可是她控製不住,爆笑出聲:“哪個三流的師傅給你紋的漢字?醜死!”
張弛臉紅,老實交代:“我沒找人,自己買了把紋身槍,對著鏡子紋的。我並不是暴露狂,隨便脫褲子任人觀賞。”
啊?!楚天語心中一痛,問:“很痛吧?”
張弛點頭:“流了很多血。”
“你這頭笨驢!”楚天語捶他。
張弛壞笑著握住她纖纖素手。
“如果你願意,再痛都值得……”楚天語沒有把手拿開,她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張弛在她手中迎來燦爛如霞光的解脫。他毫不掩飾他的快樂,極度愉悅的表情幾近猙獰,他張大嘴喘息,嚎叫,把命都交給她處置。
他癱倒,抱著楚天語,緊緊貼著她,四肢交纏。
“天語,太棒了,從來沒有這樣爽過。”
楚天語笑而不語,歎息一聲。
張弛卻緩緩說出驚人之語。
“Ian曾對我說,他恪守天主教徒的規範,絕不在婚前和你同床。可是,你是個百依百順的好女孩,你會做他懇求的每件事,令他享受到極樂……”
楚天語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渾身發抖,她跳起來,劈頭蓋臉地打張弛:“你混蛋!惡心,下作!你怎麼可以跟他談這些事!你侮辱我!”
張弛卻不住嘴,他積壓許久的憤懣如洪水般開閘噴湧,他壓住楚天語,牢牢地把她釘在地毯上。
“你以為你的未婚夫純潔無暇,像天使那樣高貴嗎?他是故意跟我炫耀的,炫耀你在床上是多麼嬌媚,炫耀你為他做的每件事,令他腦漿都融化!炫耀你有一雙妙不可言的鋼琴家的手!”
楚天語嚎啕大哭,踢他,咬他,抓他,指甲斷裂,張弛隻是不鬆手,說出每一個肮髒不堪的細節,描繪得栩栩如生。
張弛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是Ian說的,Ian辜負她的信任,因為至愛一個人,她才會為他做那些事,想讓他快樂。
楚天語不想相信,可不得不信,那些最隱秘的細節,張弛都一清二楚。他們曾經躲在某餐廳的廁所隔間裏……張弛清楚說出那是哪條街的哪家餐廳!
她哭得死去活來,渾身虛脫,從靈魂到肉身,都痛得像在地獄之火裏被焚燒。不如去死!不如去死!
男人都是這樣表裏不一嗎?她以為,那是戀人之間的隱秘,隻屬於兩個人。她不知未婚夫會到處亂講,她無法想象Ian是如何眉飛色舞地描繪那些桃色事件的細節,而張弛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