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春光與鮮血齊飛(1 / 2)

哇哦,簡艾真是大飽眼福,眼睜睜看著汪洋在楚天語背後蹲下,手指靈巧,把細密的緞帶解開,有如解開盔甲。楚天語穿著高跟鞋,雙手抱胸,站得筆直,隻著貼身內褲,幾近全裸。

簡艾猛咽口水,隻聽說模特兒走秀時後台都這麼換衣,沒想到楚天語跟汪洋之間也如此地……不避嫌?楚大小姐不愧是留洋派,真夠開放的,汪洋好歹是個男人呀,換做簡艾,絕不敢這麼坦蕩蕩地站在那裏讓一個男人扒光光,就算是造型師也不行。

正看得出神,門打開,一人闖入,暴喝一身:“放手!”

汪洋和楚天語都僵住,好死不死,汪洋雙手正捂住楚天語的胸部,替她貼Nubra。

“Lucas?你怎麼來了?”楚天語睜大眼睛,張弛不理,一個箭步衝到跟前,像拎小雞似的把汪洋一把抓起,推倒在地,揮拳就打。

楚天語尖叫,簡艾忙撲過去拉,來不及了,汪洋嘴巴鼻子飆血,痛得唉唉叫。

“你神經病呀!”楚天語慌忙扯過一件衣服裹住身體,跪在地上,看汪洋傷勢。

“你有病呀?脫光了讓男人摸?當我是死人嗎?”張弛破口大罵。

楚天語氣得發抖,拎起一隻高跟鞋砸過去,大罵:“滾!”

張弛眼睛發紅,像頭公牛一樣,怒氣衝衝地奪門而出,不知去向。這邊簡艾趕緊幫楚天語穿上便裝,把汪洋從店鋪後門扶出去,楚天語親自開車,把他送到私家醫院去療傷。

那天中秋節的團圓飯沒吃成,簡艾在醫院裏陪了一會兒,楚天闊也趕來,跟妹妹說了幾句話,聽說事情始末,他緊皺眉頭,一言不發。

簡艾知道這個美好的夜晚算是砸了,楚天語興致索然,有氣無力地說:“我們都散了吧。”

楚天闊帶簡艾去江灣新天地過夜,那晚他們心情都不好,聊了許久,為楚天語和張弛二人的戀情擔憂。

“這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張弛什麼都好,就是醋勁特別大,誰敢碰天語一個指頭,他能把人家胳膊卸下來。”

“可是汪洋並非外人。”

“當然不是外人,他跟天語在巴黎時就是同學,畢業後在GUCCI和Chanel都工作過,是個才華橫溢的設計師,天語花重金才把他請回國,與她一起經營千度灰,打造個人品牌天語,可以說,汪洋是左膀右臂,天語十分倚重他。”

“看來他們這次難免要大吵特吵,張弛的反應有點過激。”簡艾也覺得張弛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實在衝動。

楚天闊點一支煙,歎息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之間的問題,我們都幫不上忙,洗洗睡吧,今晚的月光,看來隻能辜負了。”

簡艾一夜難以成眠,為那一對人擔憂。第二天清晨六點,她的手機震動,她迷迷糊糊,眼睛都睜不開,怕吵醒楚天闊,忙抓起來,壓低聲音。

“誰呀?”

“我,張弛。”

簡艾秒醒,馬上坐起:“你在哪裏?”

“我找了個酒吧待了一夜,有事想請你幫忙,你是一個人嗎?”

簡艾看一眼身邊熟睡的楚天闊,忙躡手躡腳走出臥室,一直走到樓下。

“你說,我現在是一個人。”

“我昨天跑出來,什麼都沒帶,隻有一點現金,現在無處可去。”

簡艾歎口氣:“你何不回去跟天語姐姐談一談?”

“她都不接我電話。”張弛很委屈。

簡艾咬手指,又建議:“你可以住到楚大少爺的房子裏,或是回大宅,他有好多地方可住呢,你絕對不至於流落街頭。”

“我不要求他,他們兄妹一個鼻孔出氣,我要臉。”

簡艾哭笑不得,到這個地步了還死要麵子。她想一想,明白張弛偏偏隻打電話給她的緣故,因為她有一個酒店的套房。

哎,就幫幫忙吧。

她說:“那你先住我那兒,你打個車到和平大飯店,我的房間號是……你去了找賈經理,我叫他給你張房卡。”

簡艾掛上電話,立刻又撥給賈經理,低聲下氣地解釋:“是我的一個特別特別要好的朋友,來借住幾天……對,是男士……麻煩您了,好好照顧他,盡量滿足他的需求……對了,他特別能吃,如果他點食物,請務必份量給得多些……”

楚天闊早就醒了,坐起身在樓上豎著耳朵聽,邊聽邊笑,心想,張弛還真是奸猾,知道簡艾心腸最軟,一求一個準,若找他,肯定先大罵一通。

簡艾掛上電話上樓,楚天闊倒下去,閉著眼睛裝睡。簡艾鑽進被窩,他翻個身,摟住她,熱乎乎的,像兩隻冬眠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