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語眉頭皺起,簡艾再不能忍,衝到隔壁看是誰嘴巴比糞坑還臭,不看不知,原來是趙雨欣!這妖豔賤貨,化成灰簡艾都認得。
當下一股惡氣上湧,簡艾抓起桌上一杯冰紅茶就潑到她臉上,她叉著腰把從小到大所有會說的髒話都一股腦兒罵出來,楚天語冷靜地坐在原位,捂住耳朵,心裏默念,此處刪除XX字。
趙雨欣剛好穿一身乳白色香奈兒,紅茶潑下,全套報銷,幾片檸檬還搞笑地掛在頭發上,她反應過來,站起來要跟簡艾掐,被旁邊朋友按住。
“你是哪根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潑我?”
簡艾個子雖小,此時柳眉倒豎,雙眼圓睜,氣勢如虹,嚇得那幾個中年婦人不敢動彈。
“你這個嘴巴比茅坑還臭的趙雨欣,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這個茶葉渣,你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用楚家的錢買?楚家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敢罵楚家的人,跟罵你自己八輩祖宗有什麼區別?拜托你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那整容整垮了的臉,嘴巴像香腸,鼻子能戳破天,眼睫毛種三排,睡覺都閉不上了吧?醜八怪,你再敢說楚家半個字不好,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簡艾罵到興起,還要擼起袖子動手,服務生趕緊來勸,楚天語施施然起身,將幾張大鈔壓在杯子下麵,走過來,輕輕搭住簡艾的肩,深深看趙雨欣一眼,犀利如刀,瞬間就跟針戳破氣球似的,那趙雨欣的囂張氣焰一下子蔫了,臉色刷白,站在那裏,不知是熱還是冷,直打哆嗦。
“小艾,走吧。”楚天語高抬下巴,輕聲說。
服務生點頭哈腰把大小姐恭送出門,低聲賠罪:“是我們不好,給您添堵了。”
楚天語揮揮手說:“你們確實該篩選一下客人的素質,如果總讓這些人在這裏聒噪,誰還來喝咖啡。”
“是是是,您批評得對。”
簡艾啞然失笑,果然千金小姐的地位超然,明明是她大鬧咖啡館,沒想到人家還給她們倆鞠躬道歉。
坐上車,楚天語才嚴肅地對簡艾說:“下次你遇到趙雨欣,再不許這樣衝動了。那種人是瘋狗,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用茶潑她,怎知下次她不會用硫酸潑你?”
簡艾這才後怕,低著頭扭手指:“是我不好,我實在是氣不過……太過分了……”
“她天生如此,不必跟她計較,反而拉低你的水準。”
簡艾心想,我怕啥,本來就沒有水準。
楚天語讓司機先把簡艾送回家,她才回住處,到家後,她就打電話,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跟哥哥彙報。
“沒想到簡艾發起火來那麼恐怖,她叉腰罵髒話的氣勢把那幾個悍婦都唬住了。”
楚天闊輕笑:“這孩子,教了她這麼多年,還是野性難馴。”
“虧得她在,否則我這種不會罵髒話的人,被人家辱罵,不知怎麼還嘴,真要憋出內傷。”
楚天闊歎口氣:“這個女人真麻煩,早該解決她。你別煩心,此事交給我處理,父親既然不在,我也無需投鼠忌器,好好整治她一番,她若管不住那張嘴,我就叫她有多遠滾多遠。”
楚天語輕聲說:“看在楚天驕的麵子上,你別做得太過火。”
楚天闊冷笑:“她罵楚家人的時候,可能想過他兒子也姓楚?跟惡人無需講道德。”
那邊也沒消停,趙雨欣回到別墅就四處打電話,叫人幫她查那個剃短毛的女孩是誰,敢潑她!
“找到那個賤貨,我要劃爛她的臉!”
忙活了兩三天,打了無數個電話,每個狐朋狗友都騷擾過了,人家隻是嘻嘻哈哈敷衍她,聽她絮叨一回,沒人把她的威脅當真。趙雨欣一腔怒火,隻好發泄在兒子身上,看見楚天驕窩在房間畫畫,酒瓶煙頭滿地扔,不由分說,抓起他桌上的畫紙就開撕。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整天隻會打遊戲畫畫!”趙雨欣撒潑狂罵。
撕碎畫,好比撕碎他的心,楚天驕是跟一家公司簽了合同的,600塊一張,每周交稿。桌上這幾張原稿,是他熬了一整夜才完成,等待掃描的。他肺都氣炸,反手抓住母親一頭長發,往桌上猛撞。
“你個賤貨!你懂個屁!我這是藝術!你撕我的畫,我就撕你頭發!”
他急紅眼睛,居然真的下狠手,把趙雨欣額角一撮頭發猛扯下來,鮮血直流。趙雨欣捂住頭發哀嚎。
“你個殺千刀的,敢打你媽!你個畜生!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楚天驕一腳把趙雨欣踹到門外,指著她罵:“你殺呀,有本事你就拿刀來捅我,我6歲時你就該剁了我的頭!我就算是畜生,也是你這頭母豬養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