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我打算周末去郊縣做處~女~膜修複手術。”林佳璐說。

簡艾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啥,你腦子進水哦!幹嘛做這種手術?”

“我的導師三天兩頭要介紹男朋友給我,我不想再被人問是不是處女的時候又哭鼻子。”

簡艾氣得七竅生煙:“你那導師吃飽了撐的,不好好帶著你搞學術,做什麼媒?TA到底是老師還是老鴇?”

林佳璐委屈地說:“導師也是為我好呀,女碩士不好找對象,如果讀到博士就更難嫁了,早點找男朋友挺好的,她介紹的都是不錯的人,公務員呀小老板呀,最差也是大學老師。”

簡艾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氣不打一處來:“有沒有那張膜,很重要嗎?我早沒那張膜了,還不是活得開開心心!”

過了很久,林佳璐寫道:“我視你為知己才向你開口,如果你隻想批判我,就當我沒說過吧。”

簡艾氣得猛捶沙發,一股悶氣不知該如何發泄。碰巧楚天闊回家了,看她扯著頭發抓狂,笑問:“你老板又欺負你啦?還是網友給你的節目差評?”

“我事業紅火得很,是別的事,氣得我很想罵髒話。”

“什麼事,說來我聽聽。”

簡艾正在氣頭上,跳到楚天闊懷裏,把林佳璐要借錢去“補膜”的事跟楚天闊講,當然,她沒提名字,隻說某老同學。

她以為楚天闊會站在她這邊,譴責這種純屬沒事找事的愚蠢行為,誰知他另有一套邏輯。

“她想做就去做好啦,又不傷害別人,又不危害社會。”

“可是傷害她自己呀,幹嘛要花錢去挨一刀,被臭男人欺負了不負責任還不夠慘嗎?”

“可能她就是想借此走出陰影呀。如果補了那張膜,能讓她恢複自信,那就去做好啦。就跟有的人要在身上打洞紋身一樣,如何處置自己的身體,也是一種自由,不是嗎。”

簡艾張大嘴,又乖乖閉上。

楚天闊輕撫她的臉:“我知道你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可是沒必要去貶低。如此隱私的事,你的朋友來拜托你幫忙,你不要辜負這份信任。”

簡艾愁眉苦臉地抱著頭,說:“我總覺得我在幫她做錯事。”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們總覺得別人的行為莫名其妙,其實換位思考,說不定人家也覺得我們莫名其妙呢。你看,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有錢有名,要結婚隨時可以結了,可是就這麼懶洋洋地住在一起,不結婚不生子,各玩各的,搞不好有人評價我們這種關係是淫~亂呢。”

簡艾大叫:“真有人這麼想?!”

“也許呀,就好像你覺得你朋友去補膜是發神經一樣,人家說不定也覺得你很傻呢,白白付出青春,到頭來我也不會娶你。”

“我管他們說啥呢,我為什麼要對別人交代!”

“對,就是這種態度。你的朋友做出這個決定,無論你是否認可,不要輕易去評價,明白嗎?那是她的人生。”

簡艾垂頭喪氣,低聲說:“我懂了。”

當晚,簡艾到底給林佳璐彙了五千塊,錢麼,誰會嫌多。她說:“注意安全,找可靠的醫院。”

林佳璐很快回複:“我會盡快還你錢。”

“小事一樁,有空一起吃飯吧。”

其實,簡艾借出這筆錢,就沒指望能收回,就當替楚天驕當年造的孽擦屁股吧。如果這樣林佳璐會開心一點,那這五千塊花得值!

楚天驕這天中午回到家,帶著新買的畫筆,關上房門,忙著趕漫畫稿。正畫到關鍵處,趙雨欣砰砰砰拍門,不等兒子答應就推開,高聲問:“你看見我那十克拉的鑽戒了嗎?”

楚天驕頭也不抬,說:“不知道。”

“活見鬼了,我翻箱倒櫃都找不到。”趙雨欣哐當一聲關上門,蹭蹭蹭下樓,繼續翻箱倒櫃,尋找她心愛的大鑽戒。

她當然擁有許多珠寶,不過這一枚極品小燈泡是她的心頭好。比起要搭配發型和衣服的耳環項鏈而言,戒指可謂是最醒目最實用的首飾,一年365天都可以戴在手上炫耀,什麼衣服都可以配。

這枚鑽戒,趙雨欣幾乎從不離身,隻有洗澡才取下來,這幾天她心情鬱悶,酒喝得很凶,總有點暈暈乎乎,忽然不見戒指,心慌意亂,滿屋子找,就怕丟在外麵,又疑心是傭人偷走,把傭人罵得直哭,還搜人家的身,把人家的包包兜底倒空檢查。傭人實在受不了,幹脆撂下吸塵器,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