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愛和蒼絕其實本無心事情的進展,但住進山腹小屋的第三日,就有人傳來了山莊的消息,說是那夜過後的第二天迷和藥就在山莊不遠的臨鎮和應是綁架他們的一夥人碰了麵,隻不過主謀並未出現,而他們雖有疑惑卻還是認為他們兩人是被迷和藥劫走,並想分一杯鳳鳴山莊的羹,迷和藥也答應了與他們合作,但要求一定要與主謀之人相見才願意結成同盟。
聽完來人敘述後,蒼絕冷哼一聲,表示不屑,倒是柳輕愛玩味的笑了一笑。
“怎麼了?”
“天賜那日說有嫌疑的有三個人,絕,你說,要是那些人答應了迷和藥,那去見麵的會有幾個?”
“管他幾個人,這是天翔該操心的事,誰讓他要建鳳鳴山莊惹事。”不知為何,柳輕愛聽蒼絕說話總覺得他越來越孩子氣。
“那他們把我們安排在這裏是為了見墨染嗎?墨染不是快到了麼。”
“夫人說的完全正確!”柳輕愛話音才落,門外就響起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墨染!”
這一次相見,不論是墨染,還是蒼絕或是柳輕愛都是激動的,對於他們來說,墨染一直站在一個最貼近他們的位置上,作為護衛,作為朋友,作為兄弟,最平和的看待他們的感情,她和白衣的感情還有青茗對她的感情,並始終給予無聲的支持,關心卻不幹預,心疼又不顯露讓他們安心的一路走到今天。
“主子,夫人,墨染來遲了。”
“不,來的正好。”隻要相見了,任何時候都不遲。
“不,是有些遲了,不過我還帶來了一個人,我想夫人一定會想見的。”在墨染的身後,年逾古稀,白發蒼蒼的老人慢慢踱著步子現身。
“幹爹!”
“輕愛!”
“幹爹!”鬆開相握的手,柳輕愛快步上前,用力抱住身前那位和藹的老人,“幹爹,您怎麼來了,應該是我去看您才是啊!”自從得到了柳俊生離世的真相後,柳輕愛就委托影閣暗中保護他的安全,並在戰爭過後將他送到的秘密的地方休養生息,原本打算等鳳鳴山莊事了後再繞道過去看望的,卻沒有料到竟會在這裏相見。
“傻丫頭,這有什麼關係,再說我老頭子也好些年沒出來了,之前收到了消息就想著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出來走一走看一看。”雖作為柳輕愛的幹爹,得知不少皇室的秘聞,但原生從未想到過,因了他這個幹女人,一夕天下大變,她一朝是大齊將軍府的少夫人,一朝是天雅的皇後娘娘,又一朝隻是普通的妻子,她的故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感天動地,更感動了他,她的幸福對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隻可惜了那個白衣的男子一往情深。
“嗬嗬,原本原老是跟著迷和藥來的,隻是他們似乎趕的很急,原老身體雖還硬朗但一路飛奔也太過艱辛,所以就托付給了正在半路上的我,晚了這兩天。”
“不晚,一點都不晚。”她的淚似乎止不住了呢,“絕,連上墨染和幹爹,我們想見的人都齊了呢!”十年天下變,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的想念,他們的默契,他們的相見。
“還有一個人,愛,還有一個人!”
“誰?”對於蒼絕所言的另一個人,柳輕愛不無疑惑,在她的認知中,所能見的,所想見的無非也就這些人了。
蒼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吻,然後握住她的手,從她腰間的素白錦囊中取出那一片已幹涸的雪梅花瓣。那個男子的情,他蒼絕一直承著,他知道懷中的女子一天都不曾忘卻,隻是不曾想起,而他卻常常想起那份雋永的深情和果敢的成全,沒有這個人便沒有他和愛的今天。
當錦囊中的雪梅被取出,那些塵封的記憶如泉湧般再次回流至腦海,是的,就如絕說的,是少了一個人,最重要的那個人,一定要去陪伴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