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鴻飛險些笑噴,忍笑問,“這叫什麼話,還有預支的?”
“當然有啦,你隻管記帳就是。飛飛,你就讓我一回嘛,我好想在上頭啊……”明湛厚著臉皮撒嬌,抱著阮鴻飛的臉親了好幾口。
阮鴻飛微微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明湛急色鬼一般躥起來騎在阮鴻飛身上,大吼道,“不許反悔!”
阮鴻飛按住明湛的動作,笑盈盈道,“可以預支一天,不過,不能今天做。待明年你生日,給你預支一天,算是壽禮。”
明湛氣的哇哇叫,“你也忒會算了,嗚……”
被堵嘴,扒光,看光,吃光。
比起明湛別扭又痛苦而又甜蜜的生活,林永裳完全是水深火熱,簡直吃不消這淮揚官場裏六月驕陽一樣的熱情。
自他到了淮揚,見識了淮揚鹽商之豪富後,便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每到一處,必有宴請,凡宴請,必有歌舞;歌舞後,必有名伎相陪。
這次跟著出來的,除了那些悶頭算帳的吏部盤帳的老頭子,俱是清一水兒的年輕人。
打頭兒的林永裳不過而立之年,安定侯執著林永裳的手,對陪酒的名伎笑笑姑娘說笑,“咱們林大人,瞧瞧,這一表的人才喲。不是我吹牛,帝都找不出第二個,林大人呢,還有個好處,家裏無妻無妾。你們隻管使出手段來,若得林大人一親芳澤,有的是你們的好處。”
笑笑姑娘一嘟櫻桃小嘴,皺起可愛的鼻尖兒,翻了個可愛的大白眼,一徑嗔怪道,“瞧侯爺說的,好像奴們隻識身份隻認銀錢似的。奴不依,莫非奴就不能愛林大人的人品才具了麼。”
淮揚總督薛春泓笑道,“這兒可不隻林大人人品才具好,範大人馮大人亦是禦前小紅人兒,朝中新貴。”
淮揚官場,這些名伎們陪完酒不算,還要送諸位大人上床。
林永裳笑,“這可不敢,有聖人前車之鑒,可見女色誤人。”
範維極是佩服林大人一張毒舌,堪比孔雀膽鶴頂紅,薛春泓與安永侯揚州知府俱是尷尬無比,還是範維打圓場,“夜深了,姑娘們也累了,讓她們回去歇著吧。這趟出來,若是叫皇上知道我等單在美色上用心,怕會不高興呢。”
薛春泓忙打哈哈笑,“可不是麼?見到幾位天使下降,我等隻顧著高興了。還是範大人禦前當差,給我等提了醒兒。”
馮秩道,“是呢。鹽課的事也該開始辦了呢。”
林永裳接口道,“若是薛大人鄭侯爺李知府無異議,咱們明兒就在總督府打齊兒。”將事情定下。
“聽林大人的。”
諸人紛紛告辭離去。
如今江南也有一樣流行,大家紛紛以看盜版的皇家報刊為榮。
安定侯深更半夜的回家,見老婆正捧著一疊子墨紙對著牛油大蠟直樂,笑道,“又出新的了。”尤是婦人最愛。
安悅公主撂下皇家報刊,喚了侍女進門服侍丈夫洗漱。聞著丈夫身上的膩歪歪的脂粉味兒,沒好氣道,“又去那醃臢地方了吧。”
“我的夫人哪,不過是應酬,新來的欽差,好家夥,帶著太祖爺的天子劍來的,誰敢怠慢了他。”安定侯笑問,“南豐伯家的官司如何了?”
安悅公主笑,“陸家老八判了二十年,流放三千裏,無赦不得回帝都。南豐伯府被罰銀十萬兩給吳姑娘做補償。”
安定侯歎,“陛下英明。吳姑娘畢竟性命無憂,若是仿趙喜案,量刑就太重了。”
安悅公主道,“這位吳姑娘真是厲害人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