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習慣。即使是在前世,明華身為宋家家主,在正常的工作之外,也會有些送往迎來的接待應酬工作,但是這些情況她也多是在一個專門準備宴會的別墅內舉行,而自己則是另外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除了她認可的人之外,卻是不歡迎其他人拜訪的。這個習慣自然也帶到了現在。
因而,當藤堂夫婦要求明華一同回東京的時候,她便拒絕了,而大概是因為第一次醒過來的地方是神奈川綜合醫院,而剛認識的一些朋友也是神奈川這邊的人,最主要的是,明華想在了解了這個世界有關法醫的相關技術要求後,在神奈川這邊的警署任職。這當然也是因為她認識的真田警官這個合乎她對於一起工作的夥伴要求的警察在神奈川警署的緣故。另外則是明華也知道以身體主人原來所學的法學的專業,想進入警署當一個法醫如果沒有什麼關係的話,貿貿然的又有哪個警署敢任用。
明華現在身懷有孕,她第一次懷著孩子,再加上心底對於藤堂靜這個原主的愧疚,自然是想要照顧好懷裏的小家夥的,所幸的是,懷裏的孩子也很是乖巧,也沒怎麼折騰她。她想著以藤堂家的勢力,再加上幸村這個朋友的影響,在神奈川警署先掛個實習法醫的名頭,現場觀摩他們的工作過程,也可以在文字資料之外多些實際的了解。雖然,不想讓這副懷孕的身體過分勞累,但是,偶爾動手一次卻也不是不可以的,這樣一來也可以保證熟練度。
明華也有想過托真田警官的關係,不過,對於那個眼神堅定的男子,她卻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明華也認識過一些這樣的警官,雖然有句話叫做剛則易折,不過,這樣的堅定的堅守著自己原則的人,說到底還是讓人佩服的。雖然,明華自己有真材實料,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卻是不會相信藤堂靜這個人會是一個出色的法醫的,雖然,藤堂靜在法國兩年,似乎他們都沒有什麼確切的關於藤堂靜的消息,但是謊言永遠都是謊言,她在用自己的實力告訴眾人之前,隻能是帶著關係戶這個帽子了。
明華捧著透明的玻璃杯,苦悶地喝著牛奶,沒辦法,早在藤堂媽媽發現明華竟然在喝咖啡這個事實後,就已經將新居中所有的一切不適合孕婦飲食的東西都搜刮一盡了。若不是明華一意孤行堅持自己一個人呆著,藤堂真紀早就將明華從頭到尾、衣食住行都盯得牢牢的了。最後,實在拗不過明華,雖然,答應了明華獨居的要求,卻是在明華答應每個周末回東京一趟,或者是他們夫婦來看明華才滿臉不願的答應的。
“藤堂,你怎麼會想當法醫的實習生?”幸村看著眼前一頭利落短發,顯得更加幹練利落的明華,雖然,有些可惜那一頭如瀑般的長發,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明華其實更加的耀眼。
“怎麼,我就不可以當法醫嗎?”微微昂起的下巴,因為逐漸的熟悉而多了幾分熟稔的小動作的明華在幸村麵前倒也越發的無狀起來。
“藤堂大小姐,你想當法醫自然是可以的。隻是,我好不容易從那幫子讓我處理事務的長輩那裏逃脫出來,有了幾日的空閑,你把我叫過來,讓我幫你在警署找個法醫實習的工作,總得給我一個理由什麼的。我記得真田說過你以前學的是法律,怎麼會突然想要當法醫?”還有句話幸村卻是沒有問的,雖然,幸村沒有什麼性別上麵的歧視,可是,對上明華那張雖然減了頭發後多了幾分幹練卻依然難掩精致柔美的容顏,實在是無法想象她能夠做好法醫這份工作。她難道就不害怕嗎,有些死者死後的慘狀甚至會把一些大男人都嚇得做惡夢,更何況是對這些屍體進行解剖,調查進一步死因的法醫工作者,要麵臨的恐怕是更進一步的鮮血淋漓吧。
“我喜歡!”
幸村看著對麵雖然還是滿臉寒冰,但是那雙墨色的漂亮雙眸卻滿是濃烈到讓幸村一眼就可以看出的熱枕,這樣的喜愛的執著的目光,幸村並不陌生,曾經,他,還有他的那群同伴們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待最愛的網球的。隻是,到了最後,因為總總原因,他們那一批當初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成員能夠真正走上職業網球這條道路的,到後來也就隻是他和切原了。
麵對這樣的目光,以及明華那滿滿的堅定的語氣,幸村突然覺得自己並不需要過問太多,這樣的女子,做出的決定自然是有她的考量的。其實,幸村早在去醫院探病的時候就看過擺在明華床頭的有關法醫學的書籍,隻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她倒是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定了吧。
“我可以在警署那邊給你推薦一下,不過,法醫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藤堂你現在還懷著孩子,這樣的實習工作是不是太勉強了。再者,即使有我們幸村家的推薦,你如果沒有什麼真才實學的話,進了那裏恐怕也會受到些刁難的。當然,這些刁難不是什麼動手欺負之類的,他們警署看在我推薦的份上,再加上你是藤堂家大小姐的身份未必會正麵責難於你,可是私底下卻也很有可能受到孤立之類的冷暴力的。畢竟,我可是聽說了神奈川警署的法醫們可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性子啊。”
明華雙目灼灼,抿了一口牛奶後,聲音裏也帶出了幾分暖意,雖然,麵上還是不顯,卻也讓幸村感受到了她的心意:“我既然決定當法醫,自然是會做好周全準備的,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我隻是實習,不是嗎?趁著這個機會,我也正好熟悉熟悉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