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是真的覺得有種從心底深處,從身體的每個角落浮上來的失望侵占了整個身子。
可是,現在看著明華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幸村心底的怒氣失望一下子便都消散了,他的愛人啊,其實,隻是個在感情上毫無經驗的,甚至在情事上也很是單純的人啊!雖然,這樣想很奇怪,因為曾經的藤堂靜可是嫁過人又壞過孕,生了孩子的,但是,眼前偷偷打量著自己的明華就是給了幸村這也的感覺。
起身,來到明華的身邊坐下,幸村攬過明華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慢慢地說道:“靜,你要到東京工作我不反對,正好我也需要到東京這邊在內閣曆練幾年,隻是,我們既然已經是未婚夫婦了,那麼,我們一起在東京買套房子,就在伯父伯母房子的旁邊,這樣子你上班的時候,伯父伯母照看墨墨和多多也方便很多,我們也能多來看看他們,你看,這樣可好。隻是,我們兩個都在東京,我母親那邊我們也需要常常回去看看的,雖說,美紗現在已經從學校畢業了可以陪在母親身邊,隻是,我作為母親的兒子,你是我的未婚妻,再加上母親非常喜歡墨墨和多多兩個孩子,我們每個星期回一次神奈川,可好?”
幸村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種難言的蠱惑,心底本來就存著愧疚的明華在幸村問出可好二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答應了同居的某人,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漂亮的如春日櫻花般漂亮的粉紅色,隻是,現在的這種狀況,明顯就是幸村在遷就著自己,畢竟,明華很清楚,以幸村家的勢力,雖說家族的族長最好能夠有其本身的政治資曆,卻不是一定必須到東京來曆練的,他這是明白自己對於法醫工作的熱愛,這是對自己無聲地支持,想到這些,明華隻覺得心底暖暖的。
模模糊糊地想著昨日種種的明華,在感應到左手邊墨墨的呼喚聲時,才回過神來,一轉頭就對上幸村溫柔的笑嫣,心底一片柔軟。看到幸村懷裏的小兒子幸村純,今年才3歲的小家夥在幸村的懷裏掙好奇地撲閃著漂亮的鳶紫色瞳眸,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墨色的眸裏滿是愉悅的明華微微低首,問著身邊的墨墨:“怎麼了,墨墨?”
“媽咪,你怎麼又叫我墨墨,要叫我硯,我已經長大了,今年都五歲了,不能再叫我小名了!”誰知道小家夥小手一派胸脯,昂著腦袋一臉驕傲地這般說道,像個小大人似地,還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強調。
明華若不是左右手各牽著兩個孩子,怕是忍不住要抱起墨墨,揉揉他今天整理得格外整齊的燦金色短發了:“是是是,我們家的墨墨啊,現在是個小男子漢了,不能再叫墨墨了,要叫硯!那麼請問我們家的小男子漢,你有什麼事情要跟媽咪說。”
對於明華的回答很是滿意的墨墨小同學,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如矢車菊漂亮的澄淨的雙眸撲閃撲閃地眨著,滿臉的好奇地問道:“媽咪,這就是以後我和妹妹一起上學的地方嗎?”
“恩,是的哦,等過些日子,我和你爸爸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就會從東京搬回神奈川,到時候你和多多就要從冰帝幼兒園轉到這所立海大的附屬幼兒園就讀了。”
這個時候,明華右手邊,一身漂亮精致的紅色洋裝的多多拉了拉明華的手,示意她有話說,明華對上自家乖巧文靜的女兒安靜的雙眸,唇角不自覺地就漾開溫柔的笑容,這些年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許是生活的幸福美滿的緣故,明華麵對陌生人不熟悉的人的時候雖然還是老樣子冷著一張臉,當然工作的時候,那張標誌性的冰山麵癱臉也是不變的,不過,在麵對家人、朋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豐富了起來,而最多的表情則是和他的丈夫幸村精市一般的溫柔似水的笑容。這個變化看在幸村等人眼底自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