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語看錢姝兒這麼堅持,也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還好有姝兒在這兒,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理一理自己的思緒。說她逃避也好,反正她現在就想與世隔絕。
唐歡語就這樣無所事事地在錢姝兒家裏呆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她偶爾和錢姝兒聊幾句,更多的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盡管她很喜歡思考,但她這次卻失去了思考能力,每次想要找出一個解決方法來的時候,腦子就堵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子,當她還是喜歡思考,喜歡盯著一個點放空。她老是在想,要是再看到季少軒,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她逼迫著自己去忘記那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隻是在思考,要不要和季少軒坦白,要是和季少軒坦白以後,她的少軒哥哥會怎麼樣對她。會一如既往地接受她,對她好,還是會離他而去。若是他會一如既往地對她好,那她一定會用盡畢生力氣來好好對待她的少軒哥哥,不管要她付出什麼,她都願意。若是——若是他不能接受自己——一想到他可能會無法接受自己,唐歡語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是一個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後的支撐物,她感覺她無法呼吸,即將溺斃身亡。
這種結局她是不願意思考的。她堅信她的少軒哥哥不會在意她的這段過去,會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好。她隻要相信這點就可以了。
不過,她隻是沒有做好準備,不想輕易揭開這層紗,她擔負不起那一個“萬一”帶來的後果。
唐歡語越想心裏就越害怕,加之家裏隻有她一個人,錢姝兒白天都會去上班或者培訓。唐歡語害怕的時候就想到人多的地方,而這個小區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樓下的公園。她迅速起床,換上了一套藍色休閑裝,戴上了一頂鴨舌帽,慌慌張張地朝著公園走去。
而這幾天,對於季氏集團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煎熬。他們明顯感覺到整個大樓的氣壓都不對了,特別特別低。而低氣壓的來源地則是季氏的最高掌門人所在處——他們的季少散發出來的。季少最近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麵無表情。雖然以前也是麵無表情,但好歹公私分明,辦事靠譜。
但如今,他的辦公室就感覺是一個雷區,隻要秘書、總管等犯一個小的錯誤,季少就會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你,讓你不寒而栗。所以現在人人自危,不敢靠近雷霆幾步。所有人都期待季少早點回家,心情轉晴。
然而,最近幾天季少也不知怎麼了,很少回家,幾乎都待在辦公室,深夜了還挑燈工作。這樣的“敬業”,讓手下都“肅然起敬”。
小趙是公司的百事通,經過他的火眼金睛和秘密情報,他神秘兮兮地告訴辦公室的人:“你們知道季少為何最近一副欠債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