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語頭點得跟撥浪鼓一樣：“我錯了，爸爸，我下次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季承淮看到小孩子樣子的唐歡語，釋懷地笑了。
“不僅保護好自己，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程錦兒連忙補充道。
“什麼，你懷孕了？”季承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地看著唐歡語。
唐歡語木訥地點點頭，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今天季承淮是怎麼了，他今天的表情比以往加起來都多。以往季承淮一般都不待在家裏，唐歡語看到季承淮的次數本來就少，而且即使看到季承淮，也僅是匆匆幾麵，難得一起吃飯聊天，而且，在她印象當中，季承淮是一個比較嚴肅的人。很少微笑，更少激動，更多的是沉穩平淡。他不好相處，倒也沒那麼相處。
不過，今天的季承淮倒是顛覆了他以前的形象。唐歡語真是納悶不已。
“也就是說，我要當爺爺了？”季承淮喜上眉梢，“好，好，好！”
“恭喜季叔叔！”程錦兒看到季承淮的開心，連忙恭喜季承淮。
“哈哈！太好了！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大事——這可是季家的下一代。歡語，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招呼好我的孫子。”
唐歡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對，我要去給我的孫子打點打點！”季承淮起身，準備離開，“歡語，你千萬照顧好自己。”
“爸，你要走了？”
“嗯，我去打點一下。遲些再來看你。”季承淮聲音裏難掩的激動，話落，快步走了出去。
老黃一直在門口等著，看著喜氣洋洋的季承淮，正準備開口問，季承淮就激動地拍了拍老黃的肩膀：“我要當爺爺了！”
“你是說，少夫人懷孕了？”老黃指了指病房。
季承淮笑著點點頭。
“恭喜季爺啊！這可是值得開心的大事！”
“對啊——真的是大事。她要是知道，肯定也會很開心。她最希望的，就是這個女兒健康長大，然後嫁人生子。”季承淮喃喃道。
老黃點頭：“唐夫人若是有知，肯定很開心。”
季承淮邁開步伐：“快走，我還要去給我孫子打點打點……”
老黃在後麵看著步伐匆匆的季承淮，感慨良多，也許這樣也是好的，有了期盼，季爺也就不會那麼感傷了。
程錦兒一直目送著季承淮的離開，直到看不到季承淮的身影，程錦兒才感慨道：“你的公公對你不錯嘛，看樣子很關心你。”
唐歡語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我以前看到他的次數不多，很難得有這樣交流的機會。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一個畢竟嚴肅的人。今天才知道，公公這個人也不錯。”
“不過——”程錦兒撓了撓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總感覺他像是在看你，又像是不是在看你，好像是在懷念什麼。”
程錦兒這麼一說，唐歡語也意識到了，她也感覺季承淮老是出神，好像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那那個人會是誰呢？她印象當中，季承淮跟自己家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關係。除了兩家的世家情分，也應該沒有其他特別的關係。而且，她總感覺，季承淮和她爸唐海華，關係也沒那麼好，好像碰到的次數也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