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言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開始玩弄起手上的手機。
“那要看你提供給我什麼信息了。要是好的話，我就給你們搭橋牽線。”
估計要是季明知道他最愛的季總就這麼把他給賣了，他要蹲牆角畫圈圈一個人哭泣去了。
小艾一聽季少言的話，心想，不愧是一隻老狐狸，一點虧也不肯吃，不過很快就開心地笑了，隻要得到季少言的肯定，那這關也就是過了！
“季總應該很好奇，季二少去世後，歡語去哪兒了。”
這話一出，季少言就陷入了深思。
的確，他很好奇。他以前就好奇，不過那個時候跟唐歡語賭氣，所以不準下屬去找唐歡語，讓她受點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發現自己對唐歡語還是很喜歡。喜歡的就要抓住，這是季少言的一貫原則。所以他現在很好奇唐歡語的那段經曆，當然，要是季少言派手下去調查，也是能查個七七八八的。不過既然有人上門來告訴自己，而且還是當事人，這樣他就不用費人力物力，何樂而不為呢。
季少言是個生意人，但是更有一雙慧眼，他早已看出來了，這個叫小艾的人，對唐歡語沒有惡意。她的眼神很純粹，不像是那種一副心機的人的眼神。而且她開門見山，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對這樣的人，季少言還是挺感興趣的，至少，不會讓他反感。
既然對方有興趣，玩玩又何妨，或許還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季少言也不掩飾自己的興趣，點點頭道：“的確感興趣，你說。”
小艾一聽季少言的話，呼了一口氣，季少言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難相處，正有些喜上心頭，但是一想到那段經曆，就給唐歡語捏了一把冷汗，歎了一口氣道：“那天晚上，我和夫人，就是慕容淩的媽媽，正在車上，也不會為何，那天車堵得很厲害，我們就換了一條路。剛從一邊開出來，就看見對麵一輛車差點撞上人，有個可憐的人倒在地上。那輛車很快就開走了，夫人讓司機把車停下，下車去看地上的可憐人。”
說到這兒，季少言的眼眸頓時幽深了起來，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歡語，卻是為她心疼。她倒在地上，地上有一攤血，她的意識已經不清楚，還不停地喊著少軒，媽媽，孩子……夫人連忙把她送到了‘築瑾’小院，讓最好的醫生來救她，但是還是來不及了——孩子沒有保住！”
每每想到這段，小艾的眼眶就紅了起來，為那個可憐的孩子，更為那個時候無助的唐歡語，所以，即使不是因為季明，她也早就想來找季少言了，把這件事告訴季少言，畢竟他可是孩子的爸爸。他有資格知道這一切，更有義務去心疼當時無助的孩子的媽媽。
季少言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掌心，直到感覺到血跡的出現，才緩緩鬆手。
小艾抬頭，季總的眼中閃過悔恨、無奈、傷心……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悲戚。
片刻後，季少言抬頭，眼眸中帶著危險，卻不是對著小艾：“你是說——她在昏倒之前，肚子裏的孩子還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