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季少言繼續道:“其實他們這次離婚有兩個目的。”
“兩個目的?”
唐歡語一聽有兩個目的,立刻豎起了耳朵:“哪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是我跟季承淮商量好的。”
唐歡語似是已經習慣了季少言直接叫季承淮名字了,也懶得糾正了。
“上次給媽下藥的人,爺爺去調查的時候就已經自盡了。那順著那條線索就查不到什麼了。對方應該想要害媽,或者說是想要媽和季承淮失和。既然這樣,那就幹脆將計就計,季承淮和媽直接離婚了。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靜。”
唐歡語一聽這理由,的確很有道理。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要是僅僅是因為下藥的人,那很簡單,依著季家的能力,順藤摸瓜,總還是能找到一些線索的,還不至於一定要用離婚這手段來逼對方出手吧?
“第二個理由呢?”
提到第二個理由,季少言的眼神就有幾分悠遠了:“他們這段婚姻,就沒有一天像是夫妻一樣過過日子。本來就是一段孽緣,誤會叢生,兩個人也沒有真心洽談過。這樣的婚姻,難以持續下去。如果終止,反倒是給兩個人一種解脫。”
唐歡語頓時急了:“可是,他們彼此都有感覺的——這跟以前不一樣。以前他們兩個人,一個追,一個逃。一個追得很辛苦,一個逃得很辛苦。但現在,好不容易彼此都有了一些感覺了。這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若是這麼放棄了,不就功虧一簣了?”
季少言笑了起來:“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不過,功虧一簣倒也不一定。等到他們分開了,反倒更能看出自己內心的感覺。到那個時候,如果兩個人對彼此都是有感覺的,反倒是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你的意思是他們重新看清彼此的內心,然後重新認識彼此再開始?”
季少言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媽那個人,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但是要是她決定了,那其實就難以挽回了。她這次應該隻是需要一個儀式,讓她告別過去。而季承淮,他是一個一旦認定了自己的內心,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人。這樣的人,離婚對他來說應該隻是緩兵之計,他會有後招。”
唐歡語聽季少言這麼一說,全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離婚”也是一個招數啊,用得恰當,就能產生極佳的效果。果然了不得!
“至於咱們兩個,那就不用那麼著急了。想要看好戲的時候看幾場好戲就夠了。其他的就不用多去湊熱鬧了。”
唐歡語看著這麼“冷靜”的季少言,不得不佩服。這樣親爸親媽鬧離婚的事情,在季少言這兒就是簡簡單單一場戲,這也是厲害的。
不過季少言倒是也沒有說錯,清官難斷家務事。季承淮和林紫雪的事情,還得由他們自己來理清楚。
這麼一想,唐歡語倒也放心了不少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日曆,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
“季少言。”
季少言看一驚一乍的唐歡語,立即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