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言看唐歡語這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揉了揉唐歡語的腦袋。
唐歡語看季少言絲毫沒有氣怒的樣子，拍下了季少言的手：“你幹嘛？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我生什麼氣？”
“季少弘——不對，紅鷹，害死了鄭叔！還瞞得這麼苦，當時又跟安陽狼狽為奸！想想都可惡。”
季少言突然笑了起來：“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沾鞋。季少弘要想活下去，有立足之地，總得有被人沒有的招數。他這層身份，就是自己的一個保護傘。若是哪一天季少弘這身份出了問題，好歹他還有個紅鷹可以用用。”
“我呸！”唐歡語啐了一口，她總算知道為何紅鷹老是戴著麵具了，要是他不戴麵具，她真想一腳踩上去。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真想扇季少弘幾巴掌。不對，即使扇季少弘幾巴掌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實在是太可惡了。”
唐歡語看小家夥這麼生氣的模樣，倒也不想再捉弄她了，本來還想再給季少弘抹黑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
隻聽得季少言笑道：“其實吧——紅鷹也不算是很壞。”
“什麼？”唐歡語氣得不行，抬高了聲音，簡直不敢相信季少言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評價。
“你呀——鄭叔沒有死。”
“嘎——”唐歡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隻是紅鷹使用的一個障眼法。他並沒有真的殺了鄭叔。他隻是想讓安陽信任罷了。至於鄭叔現在在哪兒，那隻有紅鷹知道了。”
“季少言，你是說，鄭叔沒死？”
季少言看唐歡語眼睛鋥亮鋥亮的，特別可愛：“嗯哼。”
“季少言，你沒騙我吧？”
季少言搖了搖頭。
唐歡語突然樂得跳了起來，未幹的眼淚還掛在臉上，讓她看去特別喜感。
“季少言你知道麼？我很在乎鄭叔和鄭媽。從小到大，他們對我都很好。鄭叔就像是我的親叔叔一樣，會抱著我去玩。後來我跟爸爸關係不好了，所謂的父愛，我也隻能在鄭叔身上感覺到了。我當時真的以為鄭叔死了，我都想把紅鷹大卸八塊。幸好，幸好他沒有死。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唐歡語圍著季少言轉了幾圈，隨即又坐了下來：“你也不知道鄭叔在哪兒？”
季少言拍了拍唐歡語道：“你放心，季少弘會告訴你的。若是我沒猜錯，他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驚喜？”唐歡語冷哼一聲，“那個壞家夥。別到時候有驚無喜就好。”
季少言低低地笑了起來。
唐歡語忽地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立馬收起了笑容。季少言看小家夥突然不笑了，還露出了嚴肅的神情，連忙問道：“怎麼了？又有什麼困擾了？”
唐歡語看著季少言，似是在猶豫。
季少言倒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唐歡語。
唐歡語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四下問人，問道：“季少言，你剛剛說少軒哥哥是身患癌症，出了車禍。所以，你確定少軒哥哥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麼？”
若是季少言說的是真的，那她之前看到的躺在病床上那個和少軒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