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不可借住。另一部分則是皇覺寺僧人的生活區。
弄清楚自己住的地方後,甄兮便安心地過起了自己的日子。
她先熟悉了自己住的院子裏的所有人,這些人都是從王府帶過來的,但其實並非原先用慣的下人。從丹桂和百合閃爍的言辭間可以看得出來,那位王爺是覺得她身邊的老人助紂為虐,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因此,她醒來之時才會聽到丹桂和百合在背後議論她,她們跟原身也就相處了沒多久,自然沒什麼感情。
她的那位丈夫叫趙王,是當今皇上的皇叔,跟年輕的皇上關係不錯,至於名諱,她那兩位丫鬟自然沒膽子說出來。聽到趙王這個稱號,她隱約有些印象,他不知算是本書的男二還是反派,對孟昭曦很有些想法,想娶孟昭曦為繼室——她若是沒穿過來,趙王妃已經死去多時,就等下葬了。
原身在這兒已待了快三個月,想回王府而不得,於鬱鬱寡歡中病逝,被她占了便宜,或者說,背了鍋。
而趙王妃先前在皇覺寺的一些情況,甄兮也慢慢從丹桂和百合口中套了出來,趙王妃平日裏並不出去,與皇覺寺裏的出家人少有交集。每日裏趙王妃唯一能提起精神來做的事,便是等待趙王來將她接回去。
等一切都摸熟後,時間已過了半個月,然後甄兮便收起了各種心◇
這是瞿懷安尋找兮表姐的第六十四日。
之前的兩個月,雷鳴領著人按照瞿懷安的要求,進行地毯式地調查,而這顯然需要不短的時間。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總共查到十幾個有可疑的,那時候他便會跟焦先生請假,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暗暗觀察對方,確定對方不是後便再尋下一個。
每一次的希望之後,跟著的都是失望。
若說起初幾次他還是抱著激動之情的,那麼之後他的心情便淡然了許多。他知道兮表姐沒那麼容易找,但他已做好了尋找很多年的準備。
今日他是突然聽他的舅母說,皇覺寺的住持少時便有神異之處,傳聞他是羅漢下凡,他可以來找住持問問。他其實不怎麼相信,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來向住持詢問兮表姐的神魂下落。
然而,那住持卻告訴他,他的兮表姐已轉世到了富貴人家,將會一生順遂,讓他不必憂心。
瞿懷安當時便笑了,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他的舅母做的,隻是為了讓他放棄在她看來不切實際的做法。
包括舅母和表哥在內,他們都覺得他是受了刺激,以至於入了魔,執著於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
兮表姐才沒有轉世,她一定是又一次借屍還魂到了某個人身上,在等著他去找到她。
瞿懷安沒有當著住持的麵發作,他甚至彬彬有禮地道了謝。
就在離開偏殿後,他無意間看到了一旁撐傘賞雪的女子。
那女子二十出頭,綰著已婚女子慣常用的發髻,側顏看著端莊美麗,周身氣質婉約而沉靜。
她正仰頭看著雪,好像入了迷似的,麵上無甚表情,似在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
瞿懷安這一眼之後便未曾轉開視線,她看了多久的雪,他便也看了多久的她。
以往都是雷鳴先將查到的人上報,他再去確認,可這回,他卻在看到這個女子的舉止後,多了絲熟悉感。
他與兮表姐相處了整整一年,他熟悉她,可當她換了個皮囊時,有些感覺是會變的。當她還是韓琇時,他也隻是覺得熟悉,還以為是韓琇學兮表姐學得好。
這個女子,給他的熟悉感讓他上了心,他便主動上前攀談,得知了她的身份後,便可以讓雷鳴去調查。
熟悉感給了他希望,但他沒有讓自己抱太大希望,他怕又是一場空歡喜。
瞿懷安本是打算這便離開的,然而有了這樣一個插曲,他便讓雷鳴去找知客僧,安排他們這一行人住下。
得知那位是趙王妃後,雷鳴直接讓人去套寺中僧人的話,又讓人接近那方院子的小廝,沒想到對方嘴很鬆,他想要得知的信息,全部問了出來。
雷鳴知道瞿懷安在做什麼,晚間在向他彙報自己得到的全部信息時,他的心情亦有些激動。他跟瞿琰一樣認為瞿懷安在胡來,但瞿琰要求他聽瞿懷安的,他自然會聽令,隻是他的想法也不是他自己能控製的。可這次得到的信息,真是前所未有的契合。
“安少爺,我們的人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趙王妃是在半年前被送來皇覺寺的,對外隻說是趙王妃想入寺祈福,但跟她來的小廝喝醉酒後說,趙王妃似乎是惹怒了趙王才會被丟來此地。兩個月前,趙王妃病重,跟著來的人還以為她撐不住了,便去信趙王府。然而趙王妃不但沒死,還下了床出了門,之後趙王趕來,聽說接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