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爺,想不想救你的母親?想的話,就要好好聽話,告訴我,陸家的保險箱在哪裏?”魏光雄從善如流的住了手,推推眼鏡,對著尓豪一笑,語氣和善,眼神卻透著凶狠,尓豪不說話,看著魏光雄,腦子忽然清醒過來,自盜家門這種事,一次就夠了,當時陸振華的凶險,他不是沒看到,陸振華對他的手下留情,他也不是沒感覺到,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他明白,說出來,就是馬上死,他,怕死。

“告訴你也沒用,明白的說,守在門口的是軍隊!”魏光雄見陸尓豪不說話,正準備拽回尓豪手中的鞭子再抽打王雪琴,卻被陸尓豪的話驚的呆在那裏,軍隊?那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他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就是軍隊造成的,半驚半疑的向尓豪確認之後,他扔了鞭子,坐回沙發上思考。

“既然沒法上門搶,我就讓他主動送!”魏光雄嘟囔了一句,就往陸家打電話,等陸振華接了電話之後,就表示,陸尓豪在他手上,讓陸振華送錢來贖,哪知陸振華隻說,陸家沒有叫陸尓豪的人,直接掛了電話,氣的魏光雄一個仰倒,站起身,走到陸尓豪麵前一頓猛踹,正準備掏槍斃了這對母子,旁邊站著等魏光雄回話的手下,忽然說了話。

“魏哥,不如把這個男的給我吧,聽說日本人那邊缺人修鐵路,虎哥那邊正到處集人,我想幹脆送他過去,也算賣虎哥個人情,您覺著呢?”手下的話,讓魏光雄停了手,想了想,笑著收起手槍,讓那人過來綁了尓豪,尓豪明白如果不掙紮,等待自己的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命運,虎哥,就是曾經……那個人的主子,若是落入他們手中,定是生不如死,正合計著,已經再次被打暈帶走。

魏光雄也不顧依舊被釘在牆上的王雪琴,徑直跟著手下出了別墅的門,直到三天後,安娜回來拿東西,被牆上已經死去多時的王雪琴嚇住,隨後交代人將別墅連同王雪琴一起燒毀。

當陸尓豪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在一艘貨船上,身邊布滿了人,不久船隻靠岸,他被一群日本兵連著一船的人壓上了岸,開始了勞苦的搬石頭,運木頭,抬鐵軌,從從來沒有挨餓過的大少爺,因為搶不過別人經常吃不上飯,來沒有做過粗活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失誤,期間也逃跑過幾次,差點被槍斃,因為最近戰爭緊張,派來修築鐵路的人越來越少,日本人才作罷,但也將他餓了好幾頓,被皮鞭狠狠的抽打幾頓才放他出來繼續幹活。

想到這,回憶告一段落,陸尓豪等待了半天的子彈沒到他的身上,猶豫的回頭瞅了一眼,隻見穿著灰藍色製服的八路君正和那些土黃色的日本打的歡暢,他連忙向前爬了幾步到了關著他們的大門前,站起身就準備衝出去,這時一顆流彈飛過來,正中他的大腿,他低頭瞅了一眼,也顧不得喊疼,撒丫子就開始撩,直到跑到一個僻靜的小巷裏,才靠著垃圾堆坐了下來。

“真是報應不爽!”苦笑著撕下隻剩一個的袖子狠狠的綁在腿上,一會兒止住了血,尓豪才喃喃出聲,這條腿,正是當時被趕出陸家,陸振華打傷的那條腿,當時陸振華手下留情,卻沒想到,這顆子彈晚了幾年,終於還是落到了他的腿上,血雖然止住,子彈畢竟還在裏麵,不多久,陸振華開始發起燒來,迷蒙中好像有人向他走了過來,他警覺的瞪大眼,看向來人。

“尓豪哥哥?!”來人穿著一襲棗紅色長衫,頭發中分,梳的油光嶄亮,麵目白皙,細眉郎目,聲線優柔,手中拎著兩瓶酒和幾個油膩膩的紙包,也瞪大雙眼,看著尓豪,半響才猶豫的喊了尓豪的名字,尓豪一聽自己的名字,忍不住驚喜,但此人他實在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