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是講法律的,講政策的,自然不會搞什麼刑訊逼供,可麵對郭占山這種人,不刑訊逼供就得想別的辦法。曹飛這是在賭,賭用心理戰術攻破郭占山的防線。
趙留財給郭占山點了根煙,硬塞到他手裏,自己也點上,邊抽邊說道:“郭老板,你要認清形勢哩!曹組長說了,這是命案,必須得破案,抓不住凶手工作組就不能撤。這事兒,咱可不能犯迷糊!”
郭占山捂著臉的雙手這才放了下來,恨恨地說道:“這個事兒是穆守成一方挑起的,賈耀民也參與了打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都答應給他家屬賠償了,為什麼還揪住不放?這是故意整我呢!”
趙留財抽著煙,眼睛眯縫著,輕聲說道:“好我的郭老板啊,沒有人說這事兒不是穆守成挑起的,他的事兒曹組長回頭會說的。賈耀民參與了打架不假,但是他被打死了。那可是一條人命!總得有個說法不是?人死了,還是被打死的,派出所卻弄不清是誰打死的,更不用說抓住凶手了!你說丟人不丟人?我給你說,昨天,賈耀民的親屬給派出所掛紅薯了!咱這地方給別人家門口掛紅薯,那是把人看扁了,丟先人呢!這案子肯定得破,不然的話老百姓都看不起派出所了!”
郭占山脖子一梗叫道:“派出所破不破案管我吊事?人又不是我打死的,我不在現場,找我幹啥?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
趙留財依舊是輕聲細語的說道:“好我的郭老板啊,你糊弄誰呢?就是個傻傻都知道,那三個人一定是因為打死了人才跑的!他們要跑,就得有錢,靠他們掙那倆工資養活不了他們,這生活費還得管你郭老板要。你不給錢,他們能跑了?這事兒啊,曹組長找你,那是找對人了。你說了,那就啥事兒就沒了!”
道理確實和趙留財說的一樣,不要說曹飛和工作組的成員了,就是賈耀民的老婆王秀琴,也懷疑是那逃跑的三個人打死了她丈夫,而且還懷疑郭占山和那三個人的逃跑有密切關係。
事實上,胡軍、劉京成、張超三個人之所以逃跑,確實是郭占山讓他們暫時出去避避風頭。打架打死了人,必然得防備公安上偵察緝捕,逃出去、避一下,是很自然的自我保護手段。隻不過郭占山從來就沒想過把自己的小兄弟們交出去,那樣的話以後可能就沒人跟著他郭老板混了!
曹飛也好,趙留財也罷,說的意思都很清楚,就是要郭占山把胡軍、劉京成、張超三個人交出來!隻不過曹飛唱的是紅臉,用的是窮追猛打的手段,趙留財唱的是白臉,用的是哄勸的手段!
聽了趙留財的話,郭占山不由脫口而出:“休想!真要是把三個人交出來,俄成什麼人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這麼奇妙,話趕話,那麼精明的郭老板,在趙留財的誘導下,說漏嘴了!
這話一出口,郭占山就意識到了不對,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趙留財笑了,曹飛也在看著郭占山笑,包括康文理,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裏暗歎郭占山的心理素質太差、反偵察能力太差、經不起誘惑。
曹飛直接厲聲喝問道:“說,胡軍、劉京成、張超在什麼地方?”
郭占山的眼裏不在是憤懣了,驚恐得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手死死的捂著嘴,不停地搖頭。
曹飛又是一聲厲喝道:“說,胡軍、劉京成、張超在什麼地方?”
郭占山死活都不說了,隻是一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