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業之前好像是部隊某個重要崗位的負責人,據說因為犯了錯誤才被轉業回鄉的,雖然他的性格孤僻,辦事死腦筋,不過,他的關係網很硬,上麵有人罩著他,半年前,他托關係走後門,居然把自己調整到了刑警隊。
雖然他調到了刑警大隊,擔任了副大隊長,但是他卻什麼能力都沒有,這麼長時間了,一起案件都沒有偵破過,跟他一個班的隊員們全都滿腹怨言,據小道消息傳聞,縣局領導正準備更換他的職務,把他從刑警大隊踢出去。
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聲譽和前途,他隻能讓你靠邊站,因為這樣一來,今晚的案件就變成他偵破的了,這起案子如此簡單,很好偵破,等他找出凶手,羈押結案之後,他就能去局裏領功了,帶隊偵破了一起命案,怎麼著也能弄個二等功。”
“靠,本案的疑點是我發現的,要不是我指出疑點,他早就讓家屬把屍體帶走安葬了,這些你們都看見了,難道你們-----”曹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雷治民。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我也沒辦法,他現在畢竟是我的上級。”說到這兒,雷治民拍了拍曹飛的肩膀:“小曹,這些是規矩,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雷治民說完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唏噓,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嫉惡如仇、滿腹抱負的熱血青年,可是經過數年的磨礪和碰撞,他現在變得越來越世故了,當年那個剛正不阿的人,已經離他越拉越遠了。
“哦,明白了,魯東延眼下急需一場功勞,所以他現在不但要鵲巢鳩占,還要過河拆橋。MMP的。”曹飛暗暗的罵了一句。
看著遠處的魯東延風,曹飛心裏充滿了憤怒、懊惱、沮喪、壓抑、以及深深的無奈,今天的事情徹底給他上了一課,他明白了,原來每一個行業裏都有黑暗的角落。
看著周圍的一切,曹飛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要立大功當大官,他要將所有的黑暗給祛除,把公平和正義散布到每一個角落,隨後,曹飛不再理會現場忙碌的人,獨自返回宿舍,因為這裏的一切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次日上午八點,曹飛睡醒之後正在洗漱,忽然,他看到趙散兵和陳大慶一臉疲憊的來水池邊洗臉,他二人已經聽說了曹飛的事情,見到曹飛後,紛紛出言安慰。
安慰了曹飛幾句,趙散兵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吐槽道:“那個魯副大隊長是什麼來路?他這水平也太次了,審了一晚上居然什麼都沒有審出來。”
“是啊,審了一夜都審不出凶手來,因為擔心刑警隊的人看笑話,所以他不好意思回刑警隊審,非得用咱這兒的地方,害的咱們還得幫他看守嫌疑人。”石岩火也嘟囔著。
聽到兩人的話,曹飛有些疑惑,既然已經知道凶手隱藏在死者的那些親屬之間,為什麼還審不出凶手呢?
麵對曹飛風疑問,陳大慶二人也沒有隱瞞,把其中的緣由告訴了他,原來,經過刑警隊的調查和取證,最終鎖定了三名嫌疑人,分別是董富貴的弟弟董富財、侄子董祿福、外甥許友明。
之所以認定這三人有嫌疑,是因為在眾多村民中,董富財獨自駕駛著一輛麵包車來到的現場,他是唯一沒有跟人結伴同行的,最有機會轉移屍體,而且麵包車便於隱藏和運輸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