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肯定都知道殺人是重罪,而隱瞞、包庇、協助凶手作案同樣是重罪,不過,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我可以做出一個許諾,如果你們之中有人願意揭發或者自首,我保證會從輕處理對方,甚至可以幫他減刑。”
監控室裏的魯東延看到這兒時,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招我早用過了,根本不管用,他還是太嫩了。”
等候室中,曹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三人,見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眉頭微微一皺,沉吟片刻,他輕聲笑了笑,然後對旁邊的刑警隊員說:“大家看到了嗎?沒人站出來自首,這隻能說明兩種情況。
第一,這裏的人太多,對方不好意思當眾出賣同夥。第二,那就是這三人全都參與了案件之中,他們事先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製定了攻守同盟,據眼前的情況,我個人更傾向第二個猜測。”
此言一出,包括魯東延和蔣永成在內的人,全都吃了一驚,就連對麵的董富財三人也有些不自然,他們三個偷偷瞥了曹飛一眼,隨後全都低頭不語。
“既然你們不願意自己站出來認罪,那我隻能自己動手了。”話音一落,曹飛走到三人麵前,眼睛注視著三人,不停的來回溜達,一邊溜達一點嘟囔著:
“攻守同盟最大的破綻是人心不齊,即使你們三人全都是凶手,但是在心理素質方麵也肯定有強有弱,你們三個人裏麵,製定攻守同盟計劃的那個人心理素質最強。
至於剩下的兩個人裏麵,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其中肯定有一個心理素質較弱,我要把那個心理素質較弱的人找出來,然後從他身上進行突破。”
魯東延從監控室內看到曹飛的一舉一動後,目光一凝,然後低語道:“這家夥也發現案件的棘手了,居然開始使用玩心理攻勢了。”
“心理攻勢?我怎麼沒看出來?”蔣永成疑惑道。
“那小子故意當著三人的麵兒,說出這番話,讓三人心裏產生疑慮和擔憂,如果真有攻守同盟的話,他們肯定會因為那小子的這番話而動搖。”解釋了一句,魯東延似笑非笑的盯著屏幕:“看著吧,下一步,那小子將會把他們三人分開,逼他們自亂陣腳。”
聽完魯東延的分析,蔣永成大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心想:“咦-----這個魯副大隊長------看上去沒有那麼草包嘛。”
暗暗思忖了一句,蔣永成將視線轉移到監控屏幕上,繼續觀察曹飛的舉動。
曹飛當著三人的麵兒低語了幾句,然後他停住腳步,觀察了一番,他把目光鎖定在許友明身上。
許友明幾年21歲,體型瘦弱,頭發淩亂,身上穿著一件校服,相貌憨厚,戴著一份厚底眼鏡,一副標準的學生打扮,看到曹飛在注視自己,他眼神躲閃了幾下,下意識的後腿了幾步,雙手緊張的摳著指甲。
觀察了幾眼許友明,曹飛微微一斜身,把視線放在了董祿福身上,董祿福32歲,身材魁梧有力,麵容粗狂,說話甕聲甕氣,他小學五年級輟學,從小一直務農打工,見曹飛在打量自己,董祿福眼睛一瞪,目不轉睛的跟曹飛對視著。
注視了董祿福一會兒,曹飛轉過身子,將注意力落在了董富財那兒,董富財今年58歲,種了一輩子地,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因為經常下地幹活,所以額頭上布滿了皺紋,感受到曹飛的目光,董祿福的眼角挑了挑,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