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1)

“謝長公主。”

長公主坐在上首,含笑看著她:“我那個傻弟弟啊,費盡心⑦

【二.此度見花枝(3)】

第二日早上長公主起來的很早,絲毫沒有宿醉的跡象,似乎是聽侍女說了昨天晚上的事,用早膳的時候特地把她叫了去。

“我昨天晚上喝了些酒,醉的不省人事,多虧了你把這霽月宮安排的井井有條,否則若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裏去,我又免不得要聽父皇一頓教訓。”

她應道:“公主言重了。”

“我呀,如今是看你愈發的親了,想著我那個沒什麼心眼的弟弟將來有你這樣一位王妃,真是打心底裏覺得老天眷顧他。”

長公主並不避諱這個話題,也罷,反正這都是既定的事實了,她微微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的樣子:“公主……”

長公主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便是。哎,今天這點心做的可真是美味,我記得太子最喜歡吃著梨花酥吧。茵茵,一會兒你去給東宮送一點,太子小時候最喜歡纏著宮人做這個了。”

“是。”

彩霞對著身邊的一個宮女吩咐了一聲,那宮女應聲退下。過了一會兒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盤梨花酥。

她接過來,對著長公主道:“奴婢告退。”

初春的早上還有這寒氣,這種季節能吃到梨花酥的確不易,她一路走著,隻覺得早上的皇宮透著另外一種氣息,仿佛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冷眼旁觀著這世間百般輪回千般姿態卻無喜無憂。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是啊……這個皇宮,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給人以生的希望,和活的憧憬。或許誰也不知道在這裏苦苦掙紮到底為的是哪般,權利的巔峰隻有一個,攀爬的越高,摔的也就越慘。然而世間輪回,就算是王者也不可免去百年之後的魂去歸天,曆數每朝更迭,哪一次不是伴隨著血和淚?可這裏的每個人,縱使活的辛苦,也從未想過放棄,人們選擇了無法選擇的生,而拋棄了可以選擇的死。這就是對這世態的一種妥協。

西苑到東宮的確有些遠,尤其自己一個人走來,更覺無聊。遠遠的望著東宮,似乎……很熱鬧?

她心下奇怪,這個時候,太子不是應該在上朝麼?

待到了東宮,她對著一個宮女說道:“我是霽月宮的殿前女君,長公主命我給太子送一碟梨花酥。”

那宮女微微欠了欠身:“女君請隨我來。”

她跟著宮女走進東宮內殿,熱鬧非凡的場景讓她忍不住問道:“東宮今天怎麼如此熱鬧?”

“女君有所不知,是太子妃有喜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太子妃身子難受的緊,太子早朝都沒有去,急忙喚了太醫來,太醫說了是喜脈,這才鬆了一口氣。現下各宮主子和皇後都在。”

原來如此……儲君的孩子,還是嫡長子。這頭銜的確值得如此熱鬧。

女官見到她,聽明來意後道:“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吧。現在殿內主子多。你進去了也說不上正經事。”

她應了一聲,站在了外間。殿內笑語連連,殿外卻靜謐安詳,仿佛是兩個世界一般,裏麵的人穿金戴銀,有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外間的人卻要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本分,生怕弄出一點的響聲而打擾到各位主子的興致。

以前在棠府,她從來不會想這些問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下人的侍候,甚至自認為是個很和藹的主子,現在才知道,不論主子再怎麼和樂,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天生就要服侍別人的。

見高踩低,她忽然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就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權利和金錢並沒有什麼不好,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