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找回這裏………那想必就是上天的指引。
興許這通火發出來,就好了呢………吳有才上前一步,將袖子裏的藥瓶放在手中,雙膝跪地,藥瓶舉過頭頂。
景玹看了一眼,而後淡淡的道:“這不是叫你送給棠妃的麼?”
“皇上恕罪,奴才愚鈍,棠妃並不受此藥物。”
皇上的口氣聽不出情緒,依舊淡淡的。似是外頭的月光,冰涼涼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知道了。”
而後,依舊是端坐在龍椅上,盯著龍案上的奏折。
吳有才悄悄的在自己的心裏數數……廿七、廿八……“擺駕桃天宮。”
吳有才頓時舒了一口氣,跪地而道:“遵旨
五、始知相憶深(4)
更深露重,他剛剛踏進桃天宮的門,就見到站在院子裏的她.白色的衣鬆垮垮的罩在身上,更顯得整個人輕飄飄的。一刹那間叫人想起了月宮裏的嫦娥.詩裏說,嫦娥應悔價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傷害了最愛她的人.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夜夜懺梅呢?
開了院門,夜晚的風習習的吹進來。她側著頭望過去,沒有請安.沒有言語。
彼此之間隔著的不過咫尺,卻仿佛遠在了天涯。
直到景玹走到了她的身邊.茵茵才慢不經心的問道:“皇上此行何事?”
他的眸深深的看著她,一腔的話哪怕不說她都明了。下弦月掛在樹稍,遠處的蟬鳴一聲一聲鼓噪。是否今日的下弦月終會成為明日的十五月圓,再鼓噪的蟬鳴也終有偃旗息鼓的一日,多麼深邃愛情都抵不過時光的荏苒.歲月的流逝?
景玹甩了甩袖子,走進了內殿。棠茵茵還立在梨樹前.一動不動。一旁的吳有才一個勁兒的對著琉璃便眼色,琉璃都恍若未見。
最後卻是阿屯莽莽撞撞的走過去,對著棠妃說道:“娘娘.您和皇上的心結也非一日兩日了,好起來如膠似漆,壞起來恨不得誰也不認識誰。奴才是個卑賤的人,但是也懂得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道理。這樣子什麼都不說.猜來猜去的.最是要不得。
娘娘不說,皇上怎會知道?皇上不說,您又如何知道猜的就是對的呢?猜一個時辰,莫不如說了半盞茶。”
棠茵茵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阿屯,許是因為知道自己說了大不敬的話,自古以來都是主子教訓奴才的,哪裏有奴才教育主子的呢?
她笑了笑,伸手扶起阿屯,問道:“說出來就解決的了麼?有些事情是就算說了也無濟於事的啊。”
阿屯討好的笑了笑,伸手摸著自己的鼻子,道:“奴才以為.反正都是無濟於事了,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娘娘您自然是智慧無雙,但是有些奴才們的土法子,興許會有用呢!畢竟人都是血肉之軀.有些事情大家其實都一樣。”
她看著阿屯,又像是透著阿屯在看別的。過了許久才說道:“是啊……”
說罷,也不等阿屯繼續說什麼,站起身來向著內殿走去。
吳有才看著棠妃娉婷的身影走入內殿,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推了一把阿屯:“你這猴崽子,還真有你的!”
阿屯一個趔趄,扶著梨樹才堪堪站穩,也不惱。隻笑著對他說:“咱們娘娘最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跟著主子這麼久。我自然知道!”
他坐在黑暗的內殿中,隻一雙眼睛明亮的像是窗外的月亮。
棠茵茵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
剛一開口,就被他猛的拽了過去.整個人跌坐在他的懷內。一個熟悉的唇吻上來,沒有了平日的溫柔,隻剩著肆意的宣泄。
她一麵掙紮一麵想.他許是也這樣對待過其他的妃子,他現在再也不將她視作唯一,她終於不可避免的淪落為他後宮中的一朵千嬌百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