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3)

盆,也還是冷的人打顫。

用琉璃的話說,就是:“像是被人兜頭兜臉的灌了一盆涼水似的。”

景瑞這日無事,早早的就回了府,耳房內琉璃不在,也不知是做什麼去了。他索性推開屋門,輕手輕腳進了屋,茵茵正睡著。她極畏冷,緊緊的裹著被子,隻露出個小腦袋,黑如綢微的頭發散落在床上,美的似是一幅畫。

許是感覺有人在看她,茵茵朦朦朧朧的睜開眼。

景瑞倒是笑了:“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哼哼了幾句什麼,便又睡去。

他走過去,手伸進被子裏,觸到她的手,皺皺眉:“怎麼這麼冷?”

茵茵還是閉著眼,隻答道:“別管我了,你忙去吧。”

景瑞剛要答話,又聽她道:“叫吳有才給你加件衣裳,這麼冷,你穿的太少了。”

他怔了許久,慢慢的才懂得她原來認錯了人。

手心的手還是冰冷,睡了這許久,也未見熱。他放不開,掙不掉,哪怕她認錯了人,哪怕她心裏的話不對他說。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曹建平問他,為的是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為的,不過是一顆愛她的心。

圖的,也隻是她餘生幸福,快樂。不必在那個宮牆之內受委屈,不必像宮裏的每一個女人那樣,為了子嗣發愁,為了榮寵擔憂。

他的茵茵,他決不允許再有人傷害她。

再醒來,天都黑了,眼前一人坐在床邊,怔怔的看著他。

“阿狸?”

景瑞俯身,一手撫著她的臉,她不明所以,隻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景瑞忽然笑了,埋首在她頸邊,問道:“誰?”

“什麼?”

“我是誰?”

她更加奇怪,但也隻能答道:“你是阿狸呀,怎麼了?”

“沒事。”抱著她坐起來,伸手撫住她的散發“餓麼?”

“有點。”

話音剛落,阿狸一低頭,就吻了上來。

他二人雖然少年相識,愛慕許多年,卻從未有過什麼肌膚之親。現在突然這樣,茵茵隻有些不敢,手裏緊緊的搭著他的衣襟。

一吻畢,她大口的喘著氣,他也是。

他狠狠的又咬了她的唇一下,低歎道:“這一片惱人的燥熱啊.…”

茵茵沒說話,抬著頭看她,一雙大眼睛水淋淋的,他本來壓下去的欲望又重整旗鼓。圈住她的腰,靠近自己。他二人現下都坐在床上,他一靠近,她就感覺到了。

她不是初臨情事,當然懂抵著自己的是什麼,便不好意思的伸手推他:“哎……”

她的手冰涼的似是一塊玉,輕輕的推著他的胸口,景瑞更加不耐。索性反剪了她的手。這個妖嬈的姿勢,就仿佛她主動送上來了一樣。

景瑞笑:“還躲?還躲?”

她隻得求饒:“我身子剛好……”

“不怕,我問過醫官了。”

這一說,棠茵茵更恨不得羞紅了臉:“你……你怎麼能問外人……這種事!”

他邪邪的笑,不語,手上的動作更甚。她最終耐不住,隻好隨他去了。

三.郎騎竹馬來(2)夜半醒來,他尋覓著握住她的手,悄悄的放在唇邊吻。

茵茵被吵醒,蹙眉看著他。

景瑞伸手抱住她:“再睡一會兒吧。”

“今日無事?”

他拍了拍她的手,道:“睡吧。”

天還未大亮,她又著實累極,一合上眼,就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景瑞看了她許久,心裏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裏,從此二人形影不離,再不能分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