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麼多假設還不如現在就去找他開誠布公?』

「楊逸淇!」驚覺自己失控,謝至樺連忙收口道:「楊、楊協理……別把事情複雜化了……於公,我們給予貴公司全麵性的Support;於私,我的配合度也不算太差……更何況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去對明嘉亂說什麼的不是嗎?」

『是沒錯,但誰叫你老是抱著半調子的心情來和我上床,我又不是木頭,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呃、原來你很介意嗎?我以為……唔、我以為我們隻是……」雖然早已習慣楊逸淇的挖苦,但突然聽到他的抱怨,他難免還是會驚訝。他一直以為對方也隻是把他當成洩慾的工具而已……

『隻是什麼?你到底是怎麼定義我跟你的關係的?』

「有什麼好定義的?不就是……唔……反正我絕對不會對你死纏爛打就是了,這一點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啦!」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鐘,楊逸淇再開口,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口吻,『我一點都不擔心啊,我知道你超專情的,心裡永遠隻裝得下你學弟。』

「我說過我和明嘉隻是——算了,隨你高興吧。」因為難言之隱而無法開口替自己澄清的謝至樺,也懶得再和他爭辯下去了。

對他而言,那是一個埋藏在心底,說出來會遭人恥笑的秘密。

他喜歡的那個人直到去世之前都不曉得他喜歡著他。

哪怕他天天都到病榻前報到,他也隻當自己的感情是好朋友的關懷。

他就這樣懷抱著暗戀,眼睜睜看著他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日漸虛弱憔悴而已,但他的愛卻無法對他的病情發揮一絲作用。

他出殯的前一天是剛好是他的高中畢業典禮,他一領到畢業證書便匆匆忙忙奔到他靈前告訴他這個消息,他說過他們會一起畢業的……他們會一起站在台上授獎的,可是為什麼最後台上隻剩下他孤單一人?而且還得由他親手替他把畢業證書火化——

那一天晚上他沒有回家,他窩在他家附近的圍牆邊抱著膝蓋失聲痛哭,黑暗之中忽然有雙手輕輕摟住他,他赫然抬頭以為是他回來了,但定下神來,才發現那張臉龐比起他更多了幾分青澀稚氣,那是他唯一的弟弟,眼底同樣含著淚。

兩年後,他參加了繫上的迎新,當同學們在和自己同號的學弟妹相認時,他總覺得附近有人在監視著他。起初還不以為意,但在他即將走到自己的位置之時,背後忽然有人輕拍了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去,因為那張臉而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三章

下午才從客戶那兒回來的謝誌樺屁股都還沒坐熱,便有個女人踩著細跟高跟鞋翩然而來,連出聲表明身份都嫌多餘,對方已經用非常不適合她氣質的濃豔香水成功喚起他的嗅覺記憶。

「Wallace你回來了,那BOSS呢?」

謝至樺抬起頭轉過身,不慌不忙迎上同時抵達左後方的嬌客,隻見鏡片後的小眼睛因為氣氛嚴肅而更瞇了些。「BOSS不是隸屬於妳的管轄範圍嗎?怎會跑來問我咧?」

Lydia是上一任處長留下來的秘書,雖然本人離花瓶這個稱號稍微遠了點,但雙聲帶加上一絲不苟的執行能力,算是功能性頗強的行政人員,而謝至樺因為直接對吳明嘉負責的緣故必須常和她打交道,他已經不隻一次對她這種絲毫不遜色於警察的問案口氣感到反彈了。

「根據我手上的行程表,最後一個和BOSS碰麵的人是你,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你昨天下午的行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