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抱著僥倖外加清道伕的心態吃著這頓遲來的午餐,但放任吳明嘉和楊逸淇獨處老實說他還是很不放心。
楊逸淇這個人太不按牌理出牌,什麼時候會被他出賣都不曉得,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暫時先別和他撕破臉也好見招拆招,將傷害減到最低。
吸煙區。
趁Alex去洗手間時,吳明嘉向楊逸淇討了一根煙漫不經心問道:「楊協理點了菜就跑,是點給別人吃的嗎?」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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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嘉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意外他的坦率。楊逸淇笑道:「我看謝經理一整桌子的菜都沒怎麼動,應該是吃不了辣又不好意思反應吧,再不喂他吃點東西,晚點可能又要鬧胃痛了。」
「又要?」
「我本人就是常常因為三餐不正常而鬧胃痛,我想他應該也是吧?」
「是嗎?」吳明嘉默默接受他的澄清,但心裡有塊疙瘩解不掉,大概是因為外人比他還要照顧謝至樺,讓他的自尊心多少有些受損了吧?
半個小時後三個男人各懷鬼胎打道回府,而謝至樺也把握時間祭祀了五臟廟,當楊逸淇一貫悠哉地晃進跟前時,他正捧著烏龍茶享受著酒足飯飽的後味,全然沒察覺到那不經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噙著耐人尋味的笑意,直到吳明嘉走過去捏他肩膀幾下,他才意識到他們的存在趕緊放下茶杯招呼客人入座。
「你們回來啦?」
「是啊,不過已經吃不下了……再上壼熱茶吧?」楊逸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過卻是越過謝至樺和他背後的吳明嘉四目交接。
在那張爽朗的笑容底下,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受到監視的入侵者,什麼都還沒做卻得眼睜睜看著人家宣示主權,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程的路上,吳明嘉基於一人一趟的原則要謝至樺把鑰匙交出來,已經習慣當司機的謝至樺起初還有幾分堅持,後來拗不過他隻好乖乖坐上副駕駛座。
「學長,久久出來打一次球的感覺還不賴吧?不光隻是和客戶吃飯,也能趁機活動活動筋骨,我還挺喜歡的。」
「是還不錯,隻可惜我球技太差追不上你們。」
「我不算什麼,不過楊協理他是真的打得很好,他想必也是在球場上談生意的那一類人吧。」
「也許吧。」謝至樺淡淡回道,他別過頭去看窗外流動的風景,一提到楊逸淇他胸口總覺得難受,這個人就像根刺,不去撥撩便不會去記起他的存在,然而一旦不小心碰觸到便又紮得人心痛。
「不過學長,你跟楊協理熟嗎?」
「呃、熟不熟也不過就見過幾次麵而已……怎麼了嗎?」謝至樺抓著安全帶故作鎮定,吳明嘉瞥了他一眼,有些語帶保留地道:
「喔喔……也沒什麼啦,我隻是覺得他這個人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親近,反倒是心思似乎還細膩的。」
「怎麼說?」
「比方說楊協理知道學長餓肚子,不僅加點了適合學長口味的菜色,還為了避免讓學長難堪刻意離席,真的很會做人——」
「欸、是嗎?」他還以為楊逸淇是拿他向來對付廠商的招數在修理他,故意讓他下不了台……
「學長其實吃不了辣吧?」見他抿唇不語,吳明嘉頓時也得到答案了。
「楊協理果然比我還要瞭解學長……我和學長認識了這麼多都不曉得學長不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