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情定(2 / 2)

寧闕看了眼楚姮,反握住她的手,一字字道:“華容,我們仍舊是朋友對不對?”

“當然啦。”楚姮微微一笑,“你們十年後回來,可一定要來清遠縣看我。若是不來,我就去塞外敲破你們腦袋!”

寧闕和宇文弈笑了起來。

宇文弈又看了眼寧闕,歎了口氣:“不過想到還有十年都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人生好無望啊。”他摸了摸下巴,“不過,萬一寧闕在塞外嫁了人,放牛牧馬,也是不錯的。”

寧闕聞言,氣的柳眉倒豎:“宇文弈,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皮癢了!”

楚姮沒忍住,“噗”地笑出聲。

寧闕和宇文弈臨走時,又說,希望十年後回來,可以看到楚姮兒女成群。

楚姮笑眯眯應下了。

以至於當晚藺伯欽回家,就覺得楚姮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怎麼了?”

他將洗臉的帕子擰幹,疊在水盆中。

楚姮讓濯碧把盆子端出去,便將門“哢噠”一聲給閂上了。

她站在門口,雙手叉腰,藺伯欽這才發現,她今日穿了身水紅色的薄紗衣,繡著鴛鴦合歡花的淺白色肚兜若隱若現,纖腰細腿,皮膚白皙,著實……令人意動。

藺伯欽瞬間明白了楚姮的意圖,不自覺嗓音沙啞:“姮兒,春寒料峭,你先把衣裳穿好。”

楚姮怨念的盯著他,步步上前,扳著手指給他算:“你仔細琢磨琢磨,這都過去多久了,落英和蕭琸聚少離多,都有三個月身孕,為何我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這種事……急不來的。”

“我看你是壓根兒都不著急!”楚姮氣呼呼的抱著手臂,“前天,說去東鄉村看土地開墾;昨天,又說王老板家失竊。本以為跟你回縣裏可以安安穩穩,不用那麼繁忙,結果你……”楚姮抬手戳他腦門兒,“結果你狗改不了吃屎,不管當丞相還是當縣令,都閑不下來啊!”

藺伯欽哭笑不得,將她手攏在掌心:“好好說話,莫盡是些粗言穢語。”

楚姮瞪他:“你還敢訓我?”

“不敢不敢,你是縣夫人,你說的都對。”

“那我說的你聽不聽?”

“聽。”

楚姮偷笑的臉酸,咬了咬唇瓣,跳起來掛在他脖子上:“那好,現在本夫人命令你,熄燈睡覺!”

藺伯欽一臉無奈,提醒她說:“夫人,現在亥時都還未到,你……”楚姮抬手摟著他脖子,就去親吻他的耳垂,輕輕的舔舐,嗬氣如蘭:“伯欽,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這般溫柔甜蜜的話,饒是百煉鋼也要化成繞指柔。

藺伯欽喉結微微滾動,到底是將楚姮打橫抱起,入內室去。

帷帳輕搖,燭影成雙,徹夜未熄。

楚姮窩在藺伯欽懷裏,窗外天還沒亮。

她想,就這樣也挺好的,有人愛她,有她愛的人,好友兩三,即便父母不再,餘生也甚是寬慰。

“折騰了一夜,快些睡吧。”

藺伯欽摸了摸楚姮的柔軟的長發,將被褥給她捂緊了些。

楚姮一咬牙,抬起眸子:“不行!”

藺伯欽:“……”

楚姮哼哼了兩聲,撅嘴就去親他,藺伯欽被她親的脖子癢癢,忙抬手阻攔,笑著說:“姮兒,別胡鬧,我該去衙門了。”

就在兩夫妻笑鬧間,門外庭院有人大喊:“大人!大人!”

藺伯欽坐起身:“是胡裕。定是衙門有案子發生。”

楚姮惱道,大聲問:“胡裕,你有什麼事兒?在門口說清楚了。”她手環著藺伯欽勁瘦的腰,不要他起。

門口的胡裕撓了撓頭,回答說:“王麻子一早在衙門擊鼓鳴冤,說趙老頭偷了他三隻雞,趙老頭又辯稱自己沒有偷,兩邊鬧的正凶呢。”

藺伯欽想著原來是這麼個事兒,但他可以趁機起了,忙正色道:“姮兒,聽見沒有,這是大案子。”

楚姮氣鼓鼓:“騙誰呢!”

她一把撲入藺伯欽懷裏,朝胡裕道:“你先回衙門去,告訴王麻子,藺大人家國大事都還沒辦好,這點雞毛蒜皮的讓他們等一等好了!”

藺伯欽還想再說,楚姮卻已經把他按進了被褥,不由分說的使勁兒堵住他嘴。

到底是佳人在側雪膩酥香。

藺伯欽輕輕一歎,抬手放下剛掛起的帳幔。

窗外碧雲天淡,台榭參差,庭中柳梅相映,枝間黃鸝囀囀,好一片春光尚早。

——爭如這多情,占盡人間,千嬌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