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學長終於打起了精神,努力忍著笑側過了臉,艾尋歡雙手交叉微微蹙眉,小手指垂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言歸正傳,我聽葉總說,你在歡場裏麵教訓了一個馬甲是‘笑不漏齒’的人。”

我忍不住地剜了一眼學長。

你幹脆連我們中午吃了幾根麵條都報給艾尋歡好了!

學長眼神裏有一種讓我不忍再追究的抱歉,那一眼就把我軟化了。

我想我對學長始終是沒有抵抗力的。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捉弄他的。”艾尋歡身子向我微傾,我知道,這是他主動發起攻擊的前兆。

“我——”

屋子如此溫暖,美男如此優雅。

而我說的如此婉約。

可艾尋歡的下巴和學長的眼珠子還是隨著我的答案一同砸向了地麵。

“我拍了他的不雅視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吧,還這麼早就霸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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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透過現象看本質 ...

幽暗的酒店房間,閃爍著幾盞撲朔迷離的小燈,音樂有些曖昧。

目標人物被綁在床上,瑟瑟發抖,全身上下隻剩下雪白雪白的口罩,上書四個血紅大字:

笑不露齒。

我滿屋子轉悠著,床上的裝飾物被我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走到浴室,抽出浴簾裏麵的牛皮筋,從背包裏找出從一樓西餐廳偷出來的蠟燭,一根長一根短,點上。

……

就地取材,變廢為寶,這房間就是我大展拳腳的天地。

最後瞥了一眼偌大的梳妝鏡,一拳頭砸了個粉碎,血逼真地流出來,色號是我最喜歡的口紅顏色。

鏡子裏麵的我猙獰無比,折射出多少張我獰笑的嘴臉,而那個可憐蟲在床上扭捏作態,高高聳起的雙鋒,還多了一點紅——

哇塞,陸遜,你有必要做的這麼逼真麼?!連那部位你都噴上色兒了?!

我華麗麗一口水噴在電腦屏幕上,手在鼠標上顫唞不堪,屏幕上的“我”一時間原地轉圈,不知所措。

寢室電話突兀地響起來,我歪著頭夾在肩膀上,陸遜吼得很歡快:“靠,阿斬,你手殘了吧,轉什麼啊,原地芭蕾哪!快動手啊,一會後台被歡場網管給攻破了——”

“你還真是敬業啊,不僅把音樂、燈光、道具的數據都篡改了,就連人物就給上色了——”

“咳咳,歡場不是說要抵製低俗麼,衣服脫光一律馬賽克,這段不雅視頻,我把馬賽克給去了——誰知道那幫懶人連個胸脯子都沒設計——我可是參考了很多優秀影片才調配出來的——一律是你最喜歡的紅——”

咳咳,老子讓你造點血出來營造氣氛,誰叫你給人家姑娘設計胸脯子了?

再說,整個歡場就“笑不露齒”這人妖有胸脯子,也太他娘的反諷了吧?!

我一邊彪著髒話一邊靈活地控製鼠標——

陸遜這聲效做的真是絲絲入扣,我正無比雞血,突然間寢室門推開,陸遜他姐雙手領著大包小裹站在門口。

她本想給我個驚喜的。

剛剛從國外留學歸來的我的死黨陸冰。

那時我的電腦屏幕忘乎所以地以明媚的角度衝著敞開的大門。

我手中的電話應聲落地,與此同時的,還有陸冰手裏的包裹。

陸遜的聲音不合時宜地衝殺出來:“阿斬,床頭櫃第一個抽屜,各種型號一應俱全——”

我當時能聽見陸冰神經崩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