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下來的富二代要來上班了麼?!我們這幾天就為這事兒忙來著——”
“那龜孫子張什麼樣?”
“方塊臉,方框眼鏡,自我感覺極其良好,心理素質極其過硬。”陸遜嘿嘿笑了一聲,“就是半點專業知識沒有。”
“料想之中,怪不得被他頂替下來的艾總會天天陰著臉。”
我一邊說著,眼神就禁不住地頻頻掃向屏幕:
我與他並立山頭,小風吹啊吹,我的發絲,他的呼吸,那麼曖昧,那麼糾纏。
都說談錢傷感情,可是我與艾尋歡並無什麼私人感情可言,所以談錢比較妥當。
畢竟,他選擇了這樣一個特殊的地點,扔給我一件贓物,除了勒索,我也想不出什麼別的名目來。
“阿斬——奇怪的是——這人今天私底下神神秘秘地丟給我一個任務,叫我查一個人。”
“這不是你的長項?恭喜你正式加入走狗的行列,好好幹吧。”
我仍在嘴貧,他卻肅穆無比地說:
阿斬,我覺得,他要找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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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中,我強迫他錄了一段極為不堪的錄像,威脅他把名字從“笑不露齒”改成了“滿床找牙”,還在某個秋高氣爽的夜晚,於鳳凰山把他撞倒了九霄雲外。
現實中,這人是盛世集團某高層的獨生子,歡場核心小組的新任組長。
電話從我手中垂直落體。
我爸曾說,人妖的心裏,通常住著一個妖人。
我想,我不幸要葬身其腹了。
就是這個時候,屏幕上艾尋歡終於回複了,依舊言簡意賅。
【一萬。這是我從小販那裏收購照片的價格。】
一萬歡場幣,實在很便宜。
我想艾尋歡他也不過是意┇
大抵每一個宅女、每一個剩女,都會蝸居在陰暗的小角落,一邊開心的和網友們說著“單身多好”,一邊忙於奔命地應付各種不靠譜的相親。
心裏都在不斷地問著,我真的能找到嗎?
歡場的誕生,為這樣的我們,憑空創造了一方樂土。
所以不難想象,公測僅一周,歡場二十幾大區的服務器每天都處於排隊階段。
在這樣一個公司上下草長鶯飛、不亦樂乎的時候,我與艾尋歡的“約會”,仍在在有條不穩地推行。
他依舊很少說話,句式多為祈使、反問而或設問。
很多時候我感覺他更像是在加班加點地在完成一項任務。
於是白天,我依舊端著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給他,完成他布置的一項項工作,他依舊十五度角微微仰著在打量我,不曾有過一句工作之外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