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明了一切。
一瞬間,這繁亂的街頭,似乎剩下的隻有我們四人。
而這個故事,卻是他們三個的,我在身外,不過隻是個旁觀者。
那個擺放在香水旁邊的圓圈十字架的水晶擺設被這麼一晃,掉在我的懷裏。
沉甸甸的,這個廖家的標誌,是權貴的象征。
我默默地擺放回原位,後排那三個人在說著什麼我都聽不見了,我的動作可以很慢很慢,就像學長的雙手離開方麵盤也可以很慢很慢,就像窗外的艾尋歡那揚起來的臉也可以很慢很慢,就像他身邊的雲清那張頓時綻放了笑容的臉,也可以很慢很慢。
可其實,一切都不過在轉念之間。
車門拉開,一股子冷氣竄進來,我和葉歡學長幾乎同時躍下了車。
“車壞了?”信步走近,葉歡學長揚聲問到。
“恩,已經叫人來拖了,下班高峰,堵在路上了。”艾尋歡解開扣子的手隨機插入褲子兜,掃了一眼雲清,“你穿的太少了,和他們先去吧。”
“我不要緊的。”雲清學姐笑的真叫一個甜美,我本一身血氣,都忍不住發抖。
“聽話,先過去,我們一會兒就來。”
艾尋歡對雲清說話的口吻,流露著那麼一點裝腔作勢的寵溺。
“那也好,我先過去幫你占個好位子。”
雲清學姐一步三回頭地往車那邊走了,現場隻剩下我與他們。
我這才終於恍然大悟。
“艾總,你說的‘我們’一會兒就來,不會指的是——我和你吧?”
“你說呢?”
憑什麼?!
她是水做的骨肉,老娘他奶奶的就是地下水做的麼?
挨凍還分個三六九等啊!
“要不,後麵那三個餓死鬼投胎的,你要是能說服他們其中一個下車來,你就可以上去,如何?”艾尋歡笑眯眯地說。
我轉身一看,那三個哥們一字排在車邊,敲打著車頂,哭喪似的:
“我們要飯吃!我們要飯吃!”
估計我要去和他們換換,他們能和我拚命。
這功夫,雲清已經優雅十分地走到了車邊,就站在那裏,楚楚動人,也不說話,等著有人給他開車門。
“這個女人,被慣壞了。”艾尋歡摸著下巴評論著,這一會兒的功夫,卻看不出絲毫的寵溺了,反而閃爍著一股子,慣常的刻薄。
這話也不知是說給他自己呢,還是學長呢?
葉歡學長估計也在思索同樣的問題,那笑容尷尬得可以,嘴唇動了動,卻隻是拍了拍艾尋歡的肩膀。
隨後便依舊儒雅地朝著車去了,依舊紳士地替她拉開了車門,依舊那樣的君子。
一如往昔。
車啟動了,車走了,我留在原地。
頓時有幾分不該屬於我的落寞。
“喂,我的手機。”
“喂——”
“喂!”
艾尋歡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吃痛地跳起腳來,“疼疼疼——”
“手機呢?”
“在這兒呢,又不趕著投胎,著什麼急。”我一邊找著手機,一邊埋怨著,突然,我整個人僵住了。
我靠,剛才急刹車,手機肯定從口袋裏麵滑落到車裏了。
訕訕的笑著,對上艾尋歡無可奈何的搖頭。
“嘿嘿嘿,落在學長的車裏了,一會兒到吃飯的地方拿給你。”
“嘿嘿嘿?你還知道嘿嘿嘿,我們怎麼過去?”
“你不是叫人來拖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