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神,我心中也有了答案。

廖凡,我看你是死的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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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把老爸送回家,一進入菜市場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說的難聽一點的,問我什麼時候好事將至,說話難聽些的,問我肚子大了沒,要不要流一個....

街坊們,心都是好的,嘴都是壞的。

從小在這裏成長起來,我以為我能堅強地挺過去,結果離家門還有十米,我就雙手顫動,不不能自抑,"靠,不就是個照片麼,我們以後結婚還拍裸的婚紗照呢!"

老爸眼睛放著亮光,突然捉住我的手情真意切地問著:"真的?"

"哈?你還真想我裸著..."

"重點是婚紗,有照就有婚,裸不裸,什麼時候裸,這都是次要的。"

"老爸....."

"你也二十六了,該找個男人通通血氣了,要不都堵塞了。"

".......女兒我二十七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你第一次被通關吧?走,老爸給你做個糖水雞蛋加加血。"

"老爸。"我在人潮人海洪水猛獸之中,拽住了老爸,"給你丟人了是吧?"

"不丟人。"老爸很自豪的說,"你要是真的嫁不出去,那老爸才丟人呢,看看,吱吱,我女兒帶上炕的男人,肌肉多瓷實,年輕啊,氣力肯定也——"

"可以了可以了,達意了達意了。"

我忙打斷了老爸的話,老爸他慈眉善目地看著我笑,"我今天穿這個去你們公司,沒給你丟人吧——"

"沒。"

"我剛才掐錯的那個,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吧?"

"您掐的準。"一掐就是一億萬富翁。

"那就好,我就是做做樣子,傻丫頭,這樣你才站得住腳!"老爸歎了口,"女大不中留啊——"

我抱住了老爸,我覺得,全世界瞪著它的大眼睛看著我,我也不騷的慌。

"爸,他愛我,我也愛他,你覺著呢?"

"生米都熬成粥了,你才問我鹹不鹹。"

"那鹹麼?"

"不鹹,就是粥裏麵,可能藏著倆紅棗呢。"

我端正地看著我爸,我知道,老爸說的,往往都是對的。

"孩子,你要留心了,你男人,沒對你都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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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般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公司.

在公司門口被陸遜的電話截了下來。"兩個歡都在頂層和廖凡拍桌子呢,你不要也衝上來。"

我扣下了電話。

因為我和艾尋歡的關係曝光,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一切紙糊的外衣都被不留情麵地撕了下去,這歡場內外的硝煙味道,是越發的明晰了。

我晃悠回辦公室,已經到了午休時分,偌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薇薇給我留了個紙條,寫著:

雲清學姐生日,請大家吃飯,你要是趕回來也來吧,就在後麵的日餐。

那家餐館是日餐自助,一個人288元。

雲清學姐可真是下了血本來籠絡人心了,而她平日在公司人緣又實在太好,跟任何人說她的不是,都是自取其辱。

這陣營,是越發的分明了。

不自覺就按照每天慣常的那樣,打了杯黑咖啡端進總監辦公室,這才突然想起來,他們倆在樓上和廖凡拍桌子呢。

我就這麼端著咖啡,鑽進老爸方才的藏身之處,這裏真的很舒服,身後的玻璃吸收著一上午的溫度,暖暖的,而麵前厚實的窗簾卻遮擋了一切,讓人覺得很安全。

就是這個時候,傳來了艾尋歡和葉歡學長兩個人的交談聲,一開始還很遙遠,隨著門大力地被摔上,兩個人的分貝猛的彪了上來。

"這個廖凡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Ok,他不知道你的身份,fine,那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可我好歹也還是頂著艾家的光環呢,他居然敢用這麼下三流的手段對付我的女人,搞她家人!"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艾尋歡這麼大聲地咒罵著。

明明剛才在我和我爸麵前,他表現得風輕雲淡的。

原來,那一切都是做給我們看的,他心裏早已經被撩起火來。

"你和這樣不入流的癟三理論,有什麼用呢?不如我直接去總部找人把他撤了。"

"我怕誤了大事。"

"你這樣想就最好,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和廖凡鬧得太開,引來好多注意就不好了。"葉歡學長的聲音依舊那般的溫潤,卻浸透著一股我參悟不透的深邃。

"我明白,我就是和你發發牢騷。"艾尋歡無奈的笑聲,隔著厚厚的窗簾傳過來,有些發悶。

我突然想起,當時他說過,葉歡學長回亞洲是為了徹底斬斷了雲清學姐的情絲,也是來基層鍛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