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藥材,若是有病人來了,葉淺歡則會幫著師父一塊兒問診。

葉淺歡是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發現,沈安然腰間那塊玉佩不見了。

“你的玉佩怎麼不見了?”葉淺歡抓著沈安然問道。

“啊!”沈安然似乎才發現,低頭看了看之後才笑道:“興許是在哪裏丟了吧。”

這哪裏是丟了啊,葉淺歡又不是傻子。想想那個簪子,她馬上就明白了,立刻就問道:“你是不是把你那個玉佩賣了?”

沈安然笑著沒有說話。

葉淺歡急道:“你賣哪裏去了?賣了多少錢?”

沈安然笑道:“就賣到買簪子的那家店了,還多了幾兩銀子。”

“你傻呀!”葉淺歡忍不住叫了起來,她現在恨不得去撬開沈安然的腦子,看看她裏麵裝了啥。“你那玉佩可值錢了!你怎麼就賣了這麼點錢?!”

“那種玉佩我多的是,賣了就賣了。”她看葉淺歡還氣的不行,便湊近了問道:“你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個屁!葉淺歡真想這麼罵,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見沈安然湊到了她的耳朵邊上,說道:“既然這麼感動,不如就以身相許怎麼樣?”

“啊?!”葉淺歡傻了。

沈安然笑著挑眉。“恩?你說怎樣?”

“完全不怎麼樣!沈安然你腦子裏麵在想什麼?!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玩笑!”她真是氣急了,忍不住捶了沈安然一下,轉身就去後院了,對著沈安然她還不如對著哪些草藥呢,至少草藥不會惹她生氣!

葉淺歡氣呼呼了好幾天,每天都忍不住去想那玉佩的事情,而後又看看沈安然那張完全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的臉,整天好脾氣的笑眯眯笑眯眯的,就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己找罪受。人家都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這天,醫館裏麵的草藥沒有了,葉淺歡背著簍子準備上山采藥。沈安然見著了便要和葉淺歡一塊兒去。

“山上路不好走,這會兒蟲子又多,你一個大少爺你去幹什麼?”

沈安然一臉漫不經心地說道:“沒去過,好奇去看看。”

葉淺歡忍不住啐道:“真是閑的犯病。”

兩個人就這麼帶著東西上山了,葉淺歡在前麵走,沈安然就跟在後麵。這個季節山上的蟲子的確是很多,所以兩個人都穿著長袖長褲,葉淺歡還專門配了一些驅蟲的藥,兩個人擦了之後才上的山。山上的草藥很多,平時村民們也會采一些草藥,或是賣給醫館,或者是在趕集的時候賣掉,不過因為認識草藥的人比較少,而且即便是認識草藥的人,認識的種類也不是很多,所以山上的草藥種類豐富。葉淺歡已經上山多次了,她伸手利索的將草藥采下來,一般多的草藥她會連根一起采了,但若是稀少的草藥她則是更小心一點,會將根保留著,好讓它們能夠繼續生長。沈安然沒有別的事情,她倒是想要幫忙,但是葉淺歡嫌棄她弄傷草藥,不讓她動,她於是就跟在旁邊看著葉淺歡弄,有時候幫著葉淺歡將草藥上麵的泥土弄下來一些。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找了一塊相對幹淨一點的石頭坐在上麵啃饅頭。時間過的倒是很快,一會兒就已經下午了,雖然現在時辰還早,但葉淺歡怕天黑了回家不方便,看著草藥也采的差不多了,收拾了打算回去。回頭找沈安然的時候,發現沈安然正蹲在那裏看著一株草不動。

“沈安然,你在看什麼?回去了。”葉淺歡走過去拍她,沈安然抬頭看著她說:“葉大夫,這棵草長得怎麼那麼像是書上說的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