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了要不要臉了要不要臉了!“不害臊!”
沈安然笑道:“其實娘子不用含著,我衣服口袋裏麵備了傷藥。”
“……”葉淺歡看著沈安然的眼神都冒出火來了。“既然有傷藥你怎麼不早說!”
“噗。”
“不準笑!”
“好!聽你的。”
好什麼好!葉淺歡惱羞成怒,氣呼呼的從沈安然的衣服口袋裏麵拿出了傷藥,幫沈安然抹上,見血終於徹底止住了才放了心。
沈安然看著葉淺歡幫著自己擦藥,隻覺得自己忍不住又想要將對方抱在懷裏了。
葉淺歡將藥收起來了之後,才拿著沈安然的衣服到沈安然的麵前,說道:“別發呆了,快點穿衣服。”
沈安然戲謔道:“娘子不幫相公穿衣服?”
葉淺歡呸道:“想的美。你自己沒有手麼?”
沈安然伸出了自己手上的手指說道:“可是我手受傷了啊。”
葉淺歡忍不住罵道:“你是手指割破了些皮,又不是胳膊斷了!”雖然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將衣服抖開了,幫沈安然穿上,而後不再理沈安然了,氣呼呼去轉身自己穿衣服去了。
沈安然笑得高興。
而後等兩個人都將衣服穿好了之後,丫鬟們才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了。鋪床的丫鬟紅著臉將床上那染了血的帕子放在盆裏麵,端著出去了。看著那丫鬟紅著臉害臊的樣子,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和沈安然之間清白的不能清白了,葉淺歡還是忍不住也害臊了起來。
她隻覺得,自己的清白隨著那帕子一去不複返了。
洗好了之後,丫鬟幫著葉淺歡梳頭,沈安然對這些是不懂的,雖然想親自為自己的娘子挽發,奈何不會也沒有辦法,於是在一旁搗亂。葉淺歡頭上那根彩帶已經被她扯下來來了,這會兒她正在玩著葉淺歡的頭發,葉淺歡被吵的不耐煩了,衝著沈安然嗔道:“不準搗亂,到外麵等著去。”
沈安然連忙放開了玩著葉淺歡頭發的手,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聽娘子的,不動了可好?”
葉淺歡“哼”了一聲,不搭理她了。
“噗。”旁邊的丫鬟聽見葉淺歡這樣說,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隨後兩個人梳洗好了,便一同去見了郡王和王妃。
葉淺歡一路被沈安然牽著往大廳走去,她路上曾試圖甩脫沈安然的手,奈何沈安然抓的緊,她一直都沒有甩脫。她狠狠的瞪了沈安然一眼,想告訴她注意點,不要拉拉扯扯的。沈安然笑著湊近葉淺歡,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娘子,新婚第二日,我們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牽著手才能體現我們的感情甜蜜啊。”她說的聲音不大不小,自然讓跟在後麵伺候著的丫鬟聽見了,丫鬟一個沒有忍住,又偷偷在後麵輕聲的笑了。葉淺歡立刻回頭偷偷瞪了她們一眼,又轉過來瞪了沈安然一眼。“歪理。”她說的很輕,怕被人聽見了。
沈安然牽著葉淺歡的手更加緊了,笑著不說話。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大廳裏麵,一到大廳門口,沈安然便捏了捏葉淺歡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又變回了葉淺歡熟悉的那種好看,但是隱約總是有種淡淡哀傷的笑容。葉淺歡看著她那個笑容,本能的朝著大廳裏麵看去,才發現,大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
昨夜她和沈安然大婚,一些親戚今日都沒有走,這會兒都端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麵,見葉淺歡和沈安然過來了,都轉頭看著他們呢。
葉淺歡立刻端正了臉上的表情,她知道,她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的福氣竟然攀上了沈郡王世子這根高枝,一招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這會兒坐在大廳裏麵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看自己笑話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