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滿城已經被人扶起來了,她受了驚嚇,一邊哭的梨花帶雨,一邊卻還要求要去看紅花,道是紅花同她從小一起長大,自己定然不能對她不管不顧。便也跟著一起走了。
葉淺歡也不去管她的死活,雖然這件事對那滿城來說也是無妄之災,可誰讓她愛顯擺呢?
滿城的那些小心思葉淺歡能夠不懂麼?她上輩子什麼把戲沒有玩過,像滿城這種女子她也見識過不少。仗著自己漂亮,到處愛顯擺,貪慕別人對自己驚豔的目光。若不是這樣,她一個處在深閨的女子,又怎麼會有洛陽城第一美女的名號?既然喜歡顯擺,自然是要承擔顯擺的代價了。
葉淺歡這樣想想,又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上輩子……似乎也挺愛顯擺的。
算了算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哼!
葉淺歡和沈安然隨著大部隊一起出了清風酒樓,酒樓裏麵的樓飛歌卻捧著茶杯從二樓看著他們。
“樓主。”
“去,把今日樓內的財產損失都寫一份單子,明日算到太守大人那兒。”
“是,樓主。”
“葉淺歡。”樓飛歌喝著手裏麵的茶水,眼睛眯了起來。
她的醫術是誰教的?雖然剛才隻露了幾手,卻能讓人看出,她的醫術不凡。那紮針的手法像是前朝醫林聖手印飛星的手法。
若是以葉淺歡的醫術,不知道……
葉淺歡對那丫鬟施了針,又照著開了三幅藥方,分別囑咐那滿小姐要根據她給的時間,給那丫鬟服下。
“這個藥方是接下來三天需要給她服下的,這張藥方是三天之後,半月之內服下的,剩下的一張,則一直服用,直到她痊愈為止。”
滿城小心的接過了葉淺歡給的藥方,欠身輕聲謝道:“滿城謝過葉大夫。”
葉淺歡揮揮手道:“醫者救人乃是本分,你也不用謝我。”
滿城直起了身子,偷偷朝著門外的沈安然看了一眼之後便對葉淺歡說道:“小女子的爹爹備下了薄酒,特邀葉大夫和沈少爺一聚,還望葉大夫和沈少爺賞臉參加。”
葉淺歡這會兒已經將手裏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了,見滿城這樣說,她也不客氣的回道:“滿城姑娘的美意小女子心領了,但是小女子同相公離家已經數日,不便再做耽擱,故而怕是要辜負滿城姑娘和老爺的美意了。”她這樣說完,也不去看滿城的臉色,出門拉著沈安然就走。
沈安然笑眯眯的任著葉淺歡拉著自己往外麵走。“娘子診治結束了?”
葉淺歡點點頭道:“是啊,怎麼?相公還想留著?”
沈安然笑容更甚。“怎麼會呢?想來時間也不早了,娘子,我們還是早早會客棧歇息了,明日還要趕路。”
葉淺歡乜了眼沈安然,笑道:“那就趕快回去吧。”她這樣說著,原本抓著沈安然的手便更用了下力。
說來沈郡王似乎和這洛陽太守還是世交,不過兩家平日裏也不走動,滿大人一心為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務上麵,故而沈安然從小也就見過這滿大人兩回。滿城雖然說是滿大人設了宴,可是兩個人走出了太守府,也沒有見著滿大人,出門的時候也更是沒人攔著,想來這整日都忙於公務的滿大人也沒那閑情逸致請他們吃飯。
兩人很快就回了客棧,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便坐著馬車離開了洛陽直奔長安。
葉淺歡今日的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偷偷往外麵看風景,後來累了,靠著沈安然的肩膀便睡了。兩個人這次回來,葉淺歡還特意將沈安然送給她的書帶回了郡王府。想來自己要在那裏呆三年呢,很多書自己都沒有看過,帶回去也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