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歡毫不理會,手上的動作依舊,沈安然守在她的身邊,以防有人不小心碰到了葉淺歡司徒熾見狀,連忙讓馮曉小小心地坐好,也走過了過來。
淩霄和陳棣棠知道葉淺歡是大夫,這會兒也不敢亂動,和司徒熾一般圍在旁邊,想在必要的時候搭把手。
葉淺歡做完了手上的東西,頭上都已經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她將銀針一一拔出,收起來,對周圍瞧熱鬧的人說道:“立刻拿一塊幹淨的布,將張夫人抬到布上,抬到準備好的房間裏去,抬的時候要小心。”
司徒熾等人立刻動手,將張夫人小心的抬到了房內。而後葉淺歡就說道:“我相公和我一起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麵,不準進來。”
所有人無敢不從,都紛紛守在了外麵,臉張大人也不敢進去。這時候已經有人去請了長安城有名的大夫過來。但大夫一時間也趕不過來,張大人隻能指望著葉淺歡了。
過了半個時辰,大夫終於氣喘籲籲的趕過來了,大夫一趕過來,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葉淺歡臉上有些許疲憊的從房間裏麵出來。她手裏麵拿著一張單子,遞給張大人說道:“夫人已無性命之憂,這是我開的藥方,需按著藥方抓藥,日服三次,半月之後便無礙了。”她也瞧見了匆匆趕來的大夫,但並不以為意。
☆、第三十四章
那大夫是長安城的名醫,為人自視甚高並不將別的大夫放在眼裏,見葉淺歡這般模樣,隻道是對方班門弄斧,但礙於葉淺歡衣著不凡,想來身份高貴,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提著藥箱一聲不吭的進了屋子。
葉淺歡全然不在意,折騰了一晚上,她也有些累了,便想著要回去了。沈安然見狀後連忙扶著葉淺歡就要離開,今日原本是替父親赴宴,誰知道竟然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心裏也很是不滿,也想早早回去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便雙雙和張大人告辭了,張大人此刻正心急如焚,也不做挽留。
兩個人才走了幾步,便聽見房屋裏麵一陣響動。葉淺歡不明所以的回頭,正見著那剛才來的名醫一臉緊張的衝出來,一見葉淺歡就跑了過來,喊道:“這位夫人,請恕小人直言,敢問夫人同前朝醫林聖手印飛星是何關聯?”
葉淺歡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莫名道:“印飛星?我並不識得此人。”
那大夫驚訝道:“夫人難道並非印飛星之後人?”
葉淺歡搖頭道:“自然不是。”
那大夫道:“敢問夫人這一身醫術,師從何人?家師是何名諱?”
葉淺歡笑道:“妾身隻是兒時拜了我們村裏的一名老大夫為師,家師隻是普通的鄉間大夫,妾身也不過是普通的鄉間女子,更不曾認識吳大夫口中的印飛星。”
那吳大夫聞言恭敬道:“夫人醫術了得,方才小人進去診脈,張夫人方才心絞痛情況危急,可如今已經脫離危險。這般醫術,若是小人定然無法做到,小人觀其夫人剛才所開的藥方,夫人所用藥獨特大膽,卻是對張夫人的病情極好。小人觀其藥方,隱約可看出是前朝神醫印飛星的手法,故而大膽猜測夫人同印飛星的關係。”
葉淺歡聽他這樣說道,也仔細的想了想,而後才開口道:“妾身的確和印飛星毫無關係,若是有所相像,許是從哪本醫術上麵見過那位大人開的方子習得一二,故而相像了罷。”
那大夫一聽,失落道:“若是這般,小人方才若是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葉淺歡搖頭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