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馬,就一路狂奔,心裏麵忍不住波濤洶湧的狂罵:我隻是路過的呀,我和這事兒完全沒有關係啊,她娘的!這怎麼回事?!混蛋啊!
……
沈安然站在七裏縣唯一的一個出口,麵對著七裏縣的百姓,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領頭的一個漢子衝著沈安然大罵道:“你們這些昏官,完全不管我們百姓的死活,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裏嗎?”
沈安然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將士開口道:“我們是朝廷派來處理七裏縣瘟疫的。若我們當真不管你們的死活,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漢子大罵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你們不讓我們出去?”
將士開口道:“現在整個七裏縣都感染了瘟疫,若是你們出去,一定會將瘟疫帶出七裏縣的!”
“所以你們就要讓我們全部都死在這裏!”
“你們完全不管我們的死活!”
“對!”
“我們和你們拚了!”
人群突然開始激動不已。
沈安然道:“誰說你們都會死?”
那漢子開口道:“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你們什麼救命藥都沒有研究出來,還不讓我們出去,難道不是要我們全都死在這裏嗎?”
那漢子這一番話說完,現場又是一陣躁動。百姓們眼看著自己性命都快要不保了,一個個都不要命的衝上來。
沈安然站在官兵群裏麵,下令不讓官兵們傷害到百姓,而後她一陣怒吼,現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沈安然一張妖孽的臉,雖然同官兵們一般,穿著深色的衣服,但依舊俊美非凡,她看著眾人,說道:“七裏縣的瘟疫不消,我們官兵都會陪著你們,你們怕什麼?”她又繼續說道:“本官家裏還有如花美眷,本官前來七裏縣之前便已經答應過夫人,定為安然無恙的回去。本官不會死,你們自然也不會死。”
沈安然看著眾人麵麵相覷,看著場麵慢慢平靜下來,心裏卻想著:不知道郡王府裏麵,葉淺歡現在在做什麼?是在研究那些藥品?還是正笑眯眯的在淺香閣看著自己的賬本?
她沒有告訴葉淺歡這裏的情況,也不過是害怕她會擔心跟著一起過來。不想這裏瘟疫的嚴重程度早已經超過了朝廷得到的情報,這一次,自己真的有命回去見她嗎?
淺歡,淺歡,淺歡。你在做什麼?會如同我想你一般想我嗎?
☆、第六十章
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
無風的江麵陪著兩岸的青衫,風景美的如詩如畫,一葉小舟在江麵上慢悠悠地順水前行。一個身穿青衣,麵容清秀男子裝扮的少年正坐在船頭,看著美如畫的山水,臉上的神色卻是格外的難看。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衣,容貌比那青衣少年俊美了許多的男子從船裏麵走了出來,悠悠然的走到了青衣少年的旁邊,坐了下來。
相對於青衣少年難看的神色,紅衣男子的神色卻是挺不錯的。“兩岸風光如此秀麗,世子妃怎麼還是這樣一幅愁容?”原來這兩個人就是葉淺歡和樓飛歌。
話說當日兩人倉皇從長風客棧逃走之後,一路被殺手追殺,為了躲避追殺,兩個人改走了水路,便一路順著江水往東走。
葉淺歡斜眼看了樓飛歌一眼,怒道:“樓樓主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我這是愁容嗎?我這分明就是怒容!是怒容!”她這樣說完,隻覺得心中仍然是氣憤難擋,這會兒也顧不得樓飛歌和自己相差懸殊的實力了,衝著她就罵道:“樓樓主,我算是求你了,你自己家裏麵的家事就不能在家裏安安靜靜的獨自解決嗎?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是怎麼回事?就算樓主您一向高調,不願意低調處理這些家事!我求你也不要連累無辜的路人好嗎?人家隻是路過!隻是路過啊!真的完全不想參與樓主您的家事啊!你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隻是想要去找自己的相公而已啊!我與你們樓外樓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這樣一路殺殺殺殺殺殺!”想到這一路的經曆,葉淺歡隻覺得就算讓自己罵上個三天三夜也出不了自己心中的一口怒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