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交給誰,她都不能夠放心。
出了關之後,沿路果然一片荒涼,馬車走的很快,到了晚上也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一行人隻得在路邊支了篝火,打算就地睡一晚,第二日再走。
大約是看出了那壯漢的心思,趕車的這會兒看葉淺歡的眼神也不怎麼好。那壯漢坐在篝火前麵喝酒,天寒地凍的,晚上若是不喝點酒根本熬不過去。
葉淺歡卻沒有喝酒,坐在地上一邊喝水,一邊吃幹糧。旁邊那盆花這會兒在夜色裏麵開的正豔,葉淺歡低頭用手指撥弄著花朵。
“這破花有什麼好看的?恩?美人兒,這天寒地凍的,冷壞了吧?”那壯漢帶著濃濃的酒味,坐到了葉淺歡的身邊,手裏也開始不老實的對葉淺歡動手動腳。
葉淺歡轉頭看著那壯漢,也不反抗,反而是堆起了一個魅惑的笑容,對著那壯漢說道:“可是我隻有一個人,你們這裏這麼多人,你看,他也有興趣,我到底先陪誰比較好?”她說的是那邊的車夫,對方正直勾勾的看著這邊。
那壯漢這會兒喝了酒,哪裏經得起激,回頭惡狠狠的朝著那車夫看了一眼,罵道:“呸!就他那樣?一邊兒呆著去!”
那車夫被壯漢這樣說,心裏也有了火氣,摔了碗就站起來罵道:“你他娘的是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人是我們一起抓的,你能玩老子就不能玩?”
葉淺歡笑道:“不如你們打一場,誰贏了我就跟誰?如何?”
“打就打!當老子怕麼!”
喝多了酒的人最經不起挑釁,葉淺歡這樣一說,兩個人一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上當了!全都給我老實點!”這時候黑衣人開口了,大聲罵道。
“老大!這娘們留著是個禍端,不如早點解決了她!”瘦子這樣說著手裏麵已經拿著刀子站了起來。
黑衣人不說話,看樣子是默許了。“留個全屍。”
葉淺歡眯起了眼睛,眼看著對方越來越靠近自己,那邊的壯漢還在罵人,站在葉淺歡的麵前不準來人動手,罵罵咧咧地說殺之前好歹讓自己先開開葷。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葉淺歡已經手起刀落,自後方一躍而起,趁著對方不注意,一刀抹了對方的脖子。
那壯漢還未曾反應過來,滾燙的鮮血已經噴的瘦子一臉,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黑衣人看了葉淺歡一眼,臉上勾起了冷笑。另外的兩同夥見狀,立刻暴起!
“他娘的臭,婊,子竟然敢殺我兄弟!”瘦子離葉淺歡最近,當下連考慮都沒有,就衝著葉淺歡一刀砍了過來。葉淺歡迅速向後一躍躲過了瘦子的攻擊,她手裏麵拿著滴血的匕首,站在瘦子麵前,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她的臉上也被濺了血,這會兒在夜色裏麵竟然顯出了一種別樣的美。
黑衣人仍舊坐在篝火前麵,似乎對地上死去的同夥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淺歡。
那瘦子已經和葉淺歡過起了招,葉淺歡是同阮媚學過功夫的,但是學的時間畢竟不長,所以功夫不到家,好在她學的輕功是上輩子學過的,那輕功是老乞丐家傳的,上輩子被葉淺歡運用的爐火純青,這輩子雖然學的時間短,但因為有經驗,所以學的很快,一時間葉淺歡雖然打不過那瘦子,倒是也能夠自保,沒有被那瘦子傷到。
那車夫原本正在救治地上的壯漢,可葉淺歡那一刀力道精準,那壯漢已經沒有救了。車夫雖然和壯漢是同夥,但到底情意也不是很深,何況十萬兩銀子雖說很多,但是少一個人分總比多一個人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