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在副樓的廚房裏收拾好。
搓了搓凍透的手,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寒冷,雲姨腳下隻穿了單鞋,她急著趕回別墅裏麵取暖。
她想著心事,也不顧多看眼前,猛地撞到了什麼,抬頭,雲姨嚇得驚怔,是薑瑜。
薑瑜穿著皮草,加上微胖的身材襯的她十分雍容華貴,板著臉有些氣勢洶洶。
其實,顧莫深嚴肅起來的窄臉與薑瑜有三分肖似,隻是薑瑜發福,看起來臉盤大了許多。
“你去送誰了?髹”
雲姨退後了一步,在薑瑜麵前,她就是個下人。恭敬的欠身後,她不得不答道,“杜依庭。”
杜依庭已經被薑瑜看見了,她這麼問,隻是想看看雲姨是不是對她講實話。
眉梢一挑,薑瑜聽了也沒再問,她扭身回了主樓,卻順手將門從裏麵鎖上,把雲姨直接鎖在外麵。
雲姨吃了個閉門羹,她臉上強裝的平和不覺垮了下來,手緊緊的拽著胸`前的衣襟。
她從二十來歲就在顧家,跟薑瑜朝昔相處了六年,用到她的時候薑瑜笑容滿麵跟她稱姐道妹,覺得她礙手礙腳的時候薑瑜就會排擠她刻意提醒她主仆有別。
薑瑜這是在敵視自己,因為她表麵上看似同意薑瑜跟顧莫深相認,實際她跟顧莫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她打骨子裏都不想要顧莫深認同薑瑜。她瞧不起這個女人,雖然薑瑜跟顧洪磊離了婚,但顧洪磊一直未再婚,向外界承認的隻有她薑瑜一個女人。
但是、薑瑜不配。
硬著凜冽的寒風,雲姨頓時也不覺得冷了,她漠然的繞開主樓朝副樓走去。
憑著薑瑜拋棄自己患病孩子這一點,薑瑜不配得到顧莫深的原諒。
母子之間的感情跟男女談戀愛一樣,他對你有多好、多在乎,裝不來,能騙過別人的眼,騙不過當事人的心。
……
薑瑜瞟了眼身後的側門,沒聽到雲芳一星半點的反抗,她仰著脖子朝樓上看去,仿佛根本沒發生什麼事。
她將外套脫在二樓轉角的小廳沙發上,攏了攏腦後精致的盤發,徑直朝顧莫深的臥室走去。
“莫深、起來了嗎?”
敲門問著,她的手已經握上門把手,昨天她就來過這裏,無奈每間房都安了電子鎖,除了她住的那間,她想參觀一下別墅的房間都不可能。
出乎意料,門並沒有鎖上,薑瑜抿嘴笑了。
床上明顯殘留著兩人睡過的痕跡,甚至,薑瑜直接朝衛生間走去。
確認衛生間垃圾桶裏有用過的橡膠製品,她嫌惡的翻了一眼,杜依庭還真當她瞎了,瞞天過海躲在這裏睡了一晚,還膽大到在她眼皮底下跟她兒子發生關係,成何體統!
顯然沒想到薑瑜會跑進主臥,而且還是從衛生間裏鑽出來,顧莫深走進來,見到薑瑜,深眸微微一怔,高貴的臉上隨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你來這裏幹什麼?”
薑瑜也沒想到顧莫深會這麼快回來,臉色一轉斂去尷尬,笑著輕聲詢問道。“昨晚的粥好喝嗎?媽媽早上熬了一樣的粥,庭庭說你嫌葡萄幹多,這次我放的少。”
“不需要。”冷冷的回道,顧莫深將手中的筆記本放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頭也沒抬,又冷道。“別進我的房間。”
“莫深!”薑瑜語重心長的咬著顧莫深的名字,用一種母親關心兒子的口吻。“昨晚你就喝了點粥,你胃不好,所以我想早點喊你下去吃早飯。還有啊,庭庭昨晚留在家裏你怎麼讓雲芳跟我說她走了,媽媽又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們感情好是好事。隻是你這樣把人留下又把人送走,讓別人瞧見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