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冉不耐煩的甩了下被抓住的手腕,眉頭緊縮著,倒是沒了之前相見時的那份懦弱。
在成為韓景逸的保姆那天,她就已經徹底的斷了對紀少希的念想。
過去,對她不過是難堪的枷鎖,她不想再過回那麼痛苦的生活了。
被她的反應給激怒的紀少希冷冷一笑,鉗製的力度卻是越加的發狠起來。
景向冉已經能夠想得到一會自己手腕會變的紅腫到什麼程度,明明很痛,但她卻強自忍耐著,不讓自己再露出脆弱來。
“景向冉,你果然每次都能夠不讓我失望呢,這次又是誰的孩子?你骨子裏還真是一個蕩婦!”
紀少希的目光落在婦產科三個字上,眸光閃過惱火,低聲的嘶吼著,就像是一個被激怒的野獸一邊,表情可怕的看著她。
他這幅模樣,就連一旁本來還有些嫉恨的吳夢蓮也忍不住愣了愣!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紀少希,可怕的讓她覺得陌生,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不了解這個男人一般,他的喜怒哀樂自己從來都沒有辦法控製,而景向冉卻能夠做到這些。
想到這裏,吳夢蓮看向景向冉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嫉妒,以及惡毒。
“紀少希你覺不覺得你很可笑?”
聽到他這麼侮辱自己,景向冉終於忍無可忍,眼睛裏早就沒有了愛慕的情緒。而那顆愛他的心,早就已經在他一次又一次無情的羞辱和踐踏之中死去了。
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全新的自己,絲毫不必在意他說的這些話,也不會再因為他而難過。
她忽然想起來韓禹楓曾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果然是她以前太傻,居然會願意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嗬,可笑?景向冉,你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在這裏嘲諷我嗎?”
紀少希見她竟然理直氣壯的反駁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
這個女人每一次出現都能夠將他打回原形,他真的是快恨透她了。她將他的生活打亂就算了,而且在他快要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她的時候,她卻這麼悄然無聲的又一次闖入他的生活。
現在她竟然如此趾高氣昂的指責他的不是,他怎麼能夠忘記那個在他陷入困境,狠心將他拋棄的那個人是誰呢?
而今,她卻又一次出現在婦產科門前,真的是太諷刺了。
“我懷不懷孕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的事情?”
景向冉費力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胳膊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越來越惡心這個男人,明明對她表現出一副不願意再看到她的樣子,卻每次都要來招惹她。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關係,吳夢蓮也不至於對她恨之入骨。
“景向冉,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聽到她這麼說的吳夢蓮,終於又一次的開了口,看向她的眼神裏是深深地厭惡,那模樣仿佛她就是一個垃圾。
“少希也是看你可憐,一個被男人玩剩下的女人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罵你不知廉恥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別不知好歹。”
吳夢蓮憤怒的看著她,在她看來景向冉無非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為了可以讓紀少希再次對她舊情複燃。
隻要有她在,她定不會讓這個惡心的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吳小姐,麻煩請把你自己的位置擺正了!我的事情與你又有何幹,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那張嘴吧!”
景向冉說完,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也能夠在他們兩個人麵前如此自信,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韓禹楓的關係吧。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微微上翹著,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臉上。
“哼,不愧是狐狸精,不僅手段高明就連最基本的羞恥心也沒有,我倒是真好奇那個睡你的男人是誰呢?品味這麼獨特!”
聽到她這番話的吳夢蓮不怒反笑,看向景向冉的眼神裏充滿了戲謔之意。
她就是要在紀少希的麵前將這個女人給狠狠的踩在腳底,她要讓景向冉知道永遠都不要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任何的奢望,更不要有任何不自量力的想法。
她終究是鬥不過自己的!
“吳夢蓮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終於,所有的耐心都被磨掉的景向冉忍無可忍的對著她吼道。
自己一再的忍讓,隻是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接觸,想要快點把她打發走,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就是有意要詆毀她,讓她永遠都沒有辦法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