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了自己房間的景向冉躺在床上怎麼也沒有辦法睡覺,一想到韓禹楓為了這件事情氣的連家都已經不願意回來,她就覺得很是難過,也很是無可奈何。
而且,今天帶她去公司找韓禹楓的時候,他竟然躲著不願意自己看見她,這更是讓她備受打擊。
景向冉將自己的手機拿到了手機,從聯係人中翻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卻遲遲不敢撥出去,她很是懊惱的將自己的手機給放在了床頭,片刻之後她再一次的拿了起來。
如此的反複著,卻一直沒有不敢撥通韓禹楓的手機。
韓氏集團裏,阿寬這些天因為一直在忙著辦理韓禹楓交代給他的整垮紀氏的事情,每天晚上都是最後一個才離開公司的,盡管他的心裏很無奈,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這件事情是他的上司交給他的呢!
就在他一直在心裏默默地抱怨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忽然用餘光瞥見了某一處發來了一絲微弱的光芒,他有些驚訝的頓了頓自己的腳步,心裏不免有些疑惑,今天竟然還有人比他更晚下班,他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情不自禁的順著那道光芒走了過去。
直到他的腳步停在了韓禹楓辦公室的門口時,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眉梢上爬過了一抹錯愕的神情。
他透過那門縫,偷偷的觀察著辦公室裏韓禹楓的樣子。但是,在他看到辦公室裏麵的情景時,眉頭很不悅地皺在了一起。
隻見辦公室裏烏煙瘴氣的,煙霧繚繞看上去一點也沒有總裁辦公室的氣氛,那地上更是堆滿了橫七豎八的酒瓶。
他不免有些驚訝,要知道,熟悉韓禹楓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在辦公室裏吸煙喝酒,哪怕是下班的時間。
然而現在,他一個人都把這些規矩全都給破壞了。
“總裁,你怎麼還不回家呢?”
阿寬終於還是沉不住氣,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臉擔憂的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男人,看著辦公室裏的一片狼藉,他不免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這個如此驕傲的男人會有這樣不尋常的表現。
聽到有人進來,韓禹楓隻是懶懶的抬了一下自己的眼皮,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過來。
阿寬動作遲疑了一下,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阿寬,你說……我對紀氏做的事情很過分嗎?”
韓禹楓低著自己的頭,把玩著手中的酒瓶,眼神迷離,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沉的大海一般,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被他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給問住的阿寬,他很是驚訝的看著這個男人,不敢相信剛剛的這些話竟然會是從他的口中傳出來的。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一天,這個如同撒旦一般的男人,也會對自己的對手有心慈手軟的一刻。
他張了張自己的嘴,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回答韓禹楓的這個問題,他不免陷入了沉思當中。
見他遲遲沒有回答,韓禹楓再一次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瓶,狠狠地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酒,表情冷漠之中又帶了一絲惆悵的表情。
“總裁,這件事情既然是你自己的決定不管是對錯,也都已經做了。”
思考片刻之後,阿寬終於給了他一個答案。然後,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
聽到了他的這番話以後,韓禹楓喝酒的動作停了停,他抬起頭然後看著阿寬,眼眸裏的光芒也沒有了之前的暗沉,反倒是明亮了許多,他點了點自己的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見韓禹楓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疑惑,他的心這才感到了一絲欣慰,然後他慢慢的退了出去,替韓禹楓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了上,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這棟辦公樓之中。
之後的幾天裏,景向冉幾乎天天的出現在韓氏集團裏,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個,她在心灰意冷的同時,也是越來越焦急。
這件事情倘若再一直這麼拖下去的話,紀氏公司一定會再也沒有辦法東山再起的,她隻要一想到那天紀阿姨的表情以後,她的心裏更像是被火給點燃了一樣,火燒火燎的。
這一天早上,收拾好東西以後的景向冉再一次的來到了韓氏集團的樓下,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的走了進去。
前台接待的小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到景向冉了,這幾天裏她幾乎天天都會出現在這裏,明明每次都已經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理由,可是他卻依然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