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楓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幾張紙,看著上麵的內容他的臉色不禁變了幾變,就算把氣壓更是下降了許多,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凝結成了冰一樣。
他抬起了自己的頭,手不禁緊緊地握了握那幾張紙,原本就有了褶皺的紙此時此刻變得更加破舊,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透露著一股冷漠的氣息,眼神中更像是被藏進了無數的銀針一樣,帶著隱隱的殺氣,直直的射向了韓愈。
韓愈見到他這幅樣子,強忍著內心的害怕,表麵上裝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哈哈……”
不知為何,韓禹楓突然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瞳孔漸漸變得猩紅,眼眸裏就像是彌漫上了一層濃濃的霧一樣,令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那笑聲讓韓愈有些不寒而栗。
韓愈身體微微一怔,很是緊張的站在那裏,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珠。一瞬間,他內心所有想說的話語全部都化為了泡沫,大腦更是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片刻之後,韓禹楓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嘴角卻仍舊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他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對著韓愈問道,眼眸裏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
突然聽到他這麼問自己,韓愈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愣愣的站在那裏,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臉上也不免有幾絲窘迫。
明明自己是來這裏威脅韓禹楓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自己被他在威脅的感覺。
想到了這裏,他的心也終於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再抬起頭看向韓禹楓的時候眼底也已經沒有之前的那抹慌亂了,反而充滿了堅定,他的臉上更是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這麼多年來因為他的存在,自己和韓遠哲一直被韓天清這麼打壓著。這種感覺他早就已經受夠了,如今也終於到了他們翻身的時候了,怎麼可能不讓他感到激動呢?
“很簡單,我隻需要你將韓氏集團的股份交出來就行了。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景向冉代孕的事情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
韓愈淡淡的笑著,那雙睿智的雙眸裏閃爍著貪婪的目光,他內心所有的欲望全部都寫在他的臉上。
他早就已經對韓氏虎視眈眈了,更何況當初將韓氏總裁的位置給交出來的時候,他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的,隻不過當時礙於韓天清的關係,他才不得不屈服的。
現在他的眼前已經有了如此好的一個機會,自己豈能不將它給把握好呢?韓愈自然會利用好這一個有利的條件,將韓氏集團的大權重新給奪回來,一改他昔日的所有屈辱,他更是要讓韓天清和韓禹楓這兩個人好好看看,韓氏在他的手裏究竟會達到一個怎麼樣的巔峰狀態。
“股份?你以為就憑這些就能讓我老老實實的將公司所有的股份都交到你手上嗎?”
韓禹楓揚了揚手裏的那幾張紙,嘴角揚起了一抹蔑視的笑容,眼裏平靜的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樣,很是輕鬆的反問著他,仿佛韓愈的威脅對於他自己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越是一副勢如破竹的樣子,韓愈的心裏就越是憤怒。
明明自己是來要求他的而不是商量,為什麼他依舊能夠麵不改色的表現出這幅模樣來呢?那樣子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
韓愈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他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韓禹楓,眼眸裏散發著危險光芒,心中的怒火更是在熊熊的燃燒著。
“沒錯,我倘若僅僅拿著這個來到你的麵前的話你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就將公司的股份權交到我的手上,但是我相信一定不會希望景向冉還有韓景逸受到傷害的。”
韓愈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的自信了,就連他的站姿也比剛才挺拔了許多。
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都是事實,他這個兒子韓禹楓自己雖然沒有怎麼接觸過,不過這一點他還是有信心的,他自然是明白那兩個人對於韓禹楓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他夠明白那兩個人之與他是什麼樣的意義。
也正是因為韓愈他明白這一點的重要性,所以才能夠如此自信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確信這一次的戰役他絕對能夠完勝韓禹楓。
韓愈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為何的愚鈍,為什麼不早一點察覺到這些事情,這樣韓氏就能夠更早的回到自己的手中了,他也不需要在韓家整天過得渾渾噩噩的。
“我問你,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韓遠哲嗎?”
聽到他那番回答以後,韓禹楓倒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緊張的表情來,甚至絲毫也不在意他說的那些話,反而忽然之間詢問著他這個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
韓愈的身體愣了一愣,就這樣僵立在了原地,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緊握在一起地雙手給放了開,滿臉警惕的看著韓禹楓,心裏也不免開始揣測起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