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希很是自然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有些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這番話應該如何說才好,畢竟現在礙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如果他管太多的好,也難免會給景向冉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瞞著我。”
最後思考再三的他,還是將自己內心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紀少希一臉真誠的表情望著景向冉,眼睛裏也是更是滿滿的關懷之意。
景向冉不禁覺得自己的心頭一暖,隻覺得一股暖流從她的心頭冒了出來,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感動。
她很欣慰也很開心紀少希能夠如此不遺餘力的來幫助自己,但是這件事情她明白,隻能自己來做,也隻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了,雖然她很好奇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韓禹楓的態度一瞬間轉變得如此之大,前後差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是她也明白韓禹楓更是不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的,她若是真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話,恐怕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自己親自去調查這件事情了。
想到了這裏,景向冉就像是一瞬間找到了希望一樣,臉上一瞬間也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剛才的那個她相差甚遠,就像是變了一個模樣一般。
紀少希看著她這個樣子,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她的臉上突然之間出現了笑容,盡管他的心裏很是好奇,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
“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紀少希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著她交代著。
景向冉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頭,對著紀少希微微的笑了一笑,示意他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
臨走之前,紀少希仍舊十分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和剛才並沒有什麼兩樣,輕輕的吐上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看了看她,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待紀少希離開了之後,別墅裏便隻剩下她一個人,望著這偌大的房子,景向冉就覺得自己內心異常的難過,痛苦。
她的眼前再一次的出現了今天自己到公司裏看到的情況,耳邊也是阿寬對她說的那些話,其實她的心裏明白,就算自己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搞清楚,以她現在的這種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
景向冉有些頹廢的看了看自己那受了傷的腿,打從心裏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的衝動?從而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這也都是她自己自找沒趣的罷了。
而另一邊,從公司裏出來的韓天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回到了韓家,他臉色沉重的樣子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甚至連韓愈和蔡靜從外麵回來都不曾注意到。
“爸,您這是怎麼了?”
韓愈和蔡靜回到了家裏以後,看著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目光呆滯,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丟失了魂魄一樣,相互對視了一眼,蔡靜忍不住的出聲呼喚著他。
被蔡靜這麼一叫,韓天清這才終於從個人世界當中回過了神來,他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就這樣冷淡的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和平日裏的那個他相差無幾,但是總覺得又有哪裏有一些不同,他們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但是心裏仍舊是狠狠的揪在一起十分的擔心,生怕韓天清會突然之間變成一隻可怕的獅子似得。
“你們兩個人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這是又去哪裏了閑逛了?”
果然,他們兩個人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韓天清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異常犀利,就這樣朝著他們直勾勾的射了過來,話語之中也流露出一股深深鄙夷。
盡管他們兩個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韓天清這樣的冷嘲熱諷,不知為何今天的他們莫名其妙的會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甚至是想要和韓天清頂撞,不過最後他們還是給忍了下來。
“爸,我和蔡靜兩個人就是出去透了一口氣。”
韓愈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他解釋著,心裏十分的疑惑,今天的韓天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今天早上他們兩個人出去的時候,韓天清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等他們下午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緒。
韓天清並沒有理會他的回答,隻是眼睛一直注視著正前方,並沒有對他們再說什麼,再一次的回到了個人的世界當中。
就這樣別墅裏陷入了死一樣寂靜之中,韓天清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人更加不敢開口說什麼了,就連動作看上去也多了一分拘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連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