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難以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景向冉,他更加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狠心的來傷害自己。
韓禹楓看了看那枚靜靜的躺在她手心裏的戒指,又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眼底隱隱的帶著一抹陰鷙,胸腔上下激動地起伏著,看著景向冉的目光裏麵,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淡淡的悲傷。
韓禹楓那放在自己口袋裏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最後還是無力的放開了,此時此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迫切的等待著景向冉能夠給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又或者說他很害怕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從昨天來到美國之後,以及到了今天,自己和景向冉兩個人之間便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令他實在是有些猝不及防,他的腦海當中要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甚至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冷靜一點好嗎?認真的聽我說,你覺得我們兩個人還能夠回到從前的那副模樣嗎?韓禹楓,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是你殺母仇人的女兒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真的不會想起自己母親被我媽給害死的事情嗎?”
景向冉那舉在他麵前的一隻手仍舊沒有放回來,她輕輕地搖了搖自己的頭,看到韓禹楓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她的心裏也異常的難受,她深深地吸上一口氣,眼前的景物全都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管如此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景向冉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伸出自己的手,將他放在自己口袋中的一隻手給拉了出來,閉上眼睛咬了咬牙,狠心地將手中的戒指放在他的掌心裏。
其實,景向冉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韓禹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想自己的母親被人給害死的那些事情,更沒有辦法不去想景向冉就是陳然的女兒這件事實。
但是,即便是這樣,韓禹楓的內心深處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景向冉,也更加沒有想過會去傷害陳然。
他的心裏確實很介懷曾經的那些往事,也的確十分在意項少芬的死,但是他更加介意的是韓愈當初竟然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從而去傷害另一個女人。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也隻是愛與不愛的問題。
如果一定要找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誰的話,這一切也全部都隻是因為韓愈而引起的而已。
所以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理由去責備陳然,也沒有理由去責備景向冉。
“是,向冉,我是介意那些事情,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什麼,跟我回去吧好嗎?我們兩個人就不能把這些事情全部都給忘了,重新開始嗎?”
韓禹楓看著自己掌心的戒指,和他自己左手上戴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他的心狠狠地疼了起來,更是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眼睛,他抬起自己的頭,深邃的目光就這樣停留在景向冉的臉上,他輕聲的開口,語氣十分的小心,就像是生怕會驚動了什麼一樣,對著景向冉說道。
見韓禹楓的態度如此的執著,那眼神裏麵也是滿滿的真摯,景向冉狠狠地閉了閉自己的眼睛,心裏更是痛的讓她難以呼吸。
痛苦地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不想讓自己這幅模樣被麵前的韓禹楓給看見,她多麼想和韓禹楓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
隻是她不確信,不確信現在的韓禹楓說的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出自於內心?還是說隻是想要讓自己回去之後,再次用之前相同的方式來報複自己?
耳邊再次的響起了陳然當初出國之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從那一刻她才明白過來,或許自己對於韓禹楓來說終究不過隻是一枚棋子罷了,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他給拋棄,從此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當中,餘生更是帶著自己對韓禹楓的愛慕,痛苦的度過。
景向冉實在不願意再體會這樣的疼痛了,害怕自己的心裏對韓禹楓仍舊有十分深刻的感情,她也不願意讓自己去冒這一次的險了,她不想賭,更加不願意去嚐試。
想到了這裏以後,景向冉眼底的那抹目光忽然之間變得十分堅定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是韓禹楓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認真的模樣,這個樣子的她,讓韓禹楓的心裏變得異常不安了起來。
“韓禹楓,我想我再明確的告訴你一次,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回中國的,如果想要回的話你就自己一個人吧,就讓我們兩個人好聚好散,難道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