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雙身子的人了,便自己多注意,沒事兒還是多多靜養的好。今日是太子妃的壽辰,你這個樣子,豈不是讓她也不安心了?”
這話裏頭的責怪之意,已然是不言而喻,宋佩慈的臉色微變,眸光低垂,緊緊地咬了自己的下嘴唇,眼眶裏已是有了淚水在打著轉兒,可就是不肯落下來!看得出,似乎是隱忍得辛苦。
太子一瞧她這幅模樣,也知自己剛才的話重了些,又道,“孤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孤也說過數次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孤身為一朝太子,怎麼能隨意插手臣子的後宅之事?況且,那外頭傳的沸沸揚揚,你那姐姐,沒有被直接給攆了出去,已經是很給孤麵子了。你還想如何?”
這話,自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除了裏間兒貼身伺候的幾個人,其它人哪能聽得到?
不想,宋佩慈聽了,卻是眼淚一鬆,掉下來了。
“殿下,您的苦衷,妾身怎會不知?在殿下眼中,妾身便是那不知分寸之人麼?自己如今懷著孩子,又怎敢拿太子爺的骨血開玩笑?”
說著,便抽泣了兩聲,惹人憐愛的緊!
太子聽了,微微一愣,“難不成,你剛剛是當真腹痛了?”
“殿下,妾身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腹中的孩子開玩笑呀!殿下若是不信,便可再詔了幾名太醫過來診脈就是。”
太子聽了,又寬慰了幾句後,便到了這正屋坐了。太子妃自然也就是在他的一側坐了,然後略有些不滿地看了裏間兒一眼。
“太醫,剛剛診脈,宋昭訓可有什麼不妥?”
“回殿下,脈象略有浮動,不過,也不算是什麼太要緊的,隻需靜養便可。剛剛微臣已是開了方子,如今,已經命人去煎了安胎藥了。”
太子妃一聽,就知道剛剛那宋昭訓的話,在太子這裏起了效用了,心中雖然是不讚同,可是這事關皇嗣,她也不能大意,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那太醫話落,鼻尖兒卻是一動,再然後,竟然是開始吸著鼻子,四處嗅了起來。
不一會兒,太醫的臉色驟變,“回殿下,這屋子裏的香氣,似有不妥,當是混了麝香在裏頭。隻因這屋裏燃了寧神香,所以微臣適才沒有察覺到。不過現在微臣可以肯定,定然就是麝香無差。”
“麝香?那東西若是聞久了,可是會致人滑胎的!”宋昭訓身邊的一位嬤嬤驚道。
太子妃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那嬤嬤便急忙低了頭,似是才剛剛察覺到了自己的失儀之處。
“殿下,這宋昭訓有孕,宮內人人皆知。至於外頭,也都是給各府派了喜餅。那麝香有致人滑胎的功效,幾乎是人人皆知,何人如何大膽,竟然是敢明目張膽地在宋昭訓這裏使用?”
沐心暖聽了,頓時對這位太子妃,是頗有好感了!
太子妃這話1;148471591054062,擺明了就是在為她們說話了!因為剛剛太醫一說有麝香,這太子的眼神,便已是落在了自己和母親的身上,看來,已經是有了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