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看了宋佩慈的哭作俱佳,心頭冷笑,還真是會做戲呢,幸虧是本小姐早有準備,否則,今日豈不是栽在你的手裏了?
下跪?哭訴?誰不會?隻不過,本小姐不屑與你這般的跳梁小醜一般見識而已。
沐心暖仍是低著頭,不語,而太子也隻是緊緊地看著眼前的宋佩慈,眸底的打探意思,仍然是極為明顯。
太子妃連忙勸道,“宋昭訓這是做什麼?本宮隻是找了製香師來看看罷了,何以宋昭訓就如此地委屈了?還是說,本宮隻是想著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竟然還是不對了?”
宋昭訓的身子一僵,麵上閃過一抹悔色!
壞了!自己隻顧著搏得太子的信任,讓太子將這丫頭給處置了,可是卻忘了太子妃還在呢!這後宅之事,本就是主母處置料理才對。自己剛剛那般說話,分明就是將太子妃給得罪了!
這請人過來,是太子妃的意思,如今自己卻是這般說,不是擺明了在讓太子妃沒臉麼?這往後,太子妃若是想要處置自己,還不是如同輾死一隻螞蟻容易?
“娘娘恕罪,妾身也隻是一時激動,還請娘娘寬恕。”
太子妃麵色凝重,“事關皇嗣,事情自然是要查清楚了。況且這沐小姐又非是我宮中的奴婢,乃是堂堂工部侍郎府的千金小姐,豈能兒戲?宋昭訓先起來吧,若是果真與這位沐小姐有關,本宮,自然是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太子妃說著,還以眼神詢問了太子的意思。見太子微微頷首,這才放心。
沐心暖卻是隻是有些呆呆地站著,衣袖還微微發抖,太子妃看了,略有些同情,這個小姑娘,怕是被嚇到了。
“給殿下請安,給娘娘請安。”兩名製香的嬤嬤被請來,二人皆是仔細地看過了那個荷包,然後再將沐心暖帶去了一旁的隔間兒,仔細地聞過後,再帶了人出來。
“回娘娘,這荷包裏的確是幹桂花中摻了麝香,至於沐小姐的身上,除了有這屋子裏淡淡的寧神香的味道外,還有一些桅子花的味道,先前,想必是曾佩戴了幹桅子花的香囊。而且,沐小姐的身上,並無麝香的味道。”
宋佩慈在看到那兩名嬤嬤將人引去了隔間兒後,就有些心裏沒底了,如今聽她一說,這身子竟是一晃,然後白著臉問道,“怎麼可能?你們可曾查仔細了?”
那兩名嬤嬤睨她一眼,眼神中略有不滿,一個小小的昭訓,也敢在她們麵前如此放肆?她們可都是宮中的女官,並非是普通的宮人奴婢,可都是有著品級的。
“宋昭訓若是不信,再請人來驗就是了。”一名嬤嬤毫無懼道。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先前撿到了那個荷包的小宮女,也是臉色微變,顫著身子,不敢抬頭了。
沐心暖看著宋佩慈搖搖欲墜的樣子,卻是心頭冷笑,怎麼?這就受不住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就說嘛,小公主送與我把玩的小玩意兒,裏頭怎麼可能會有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