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後想了許久,覺得應該不會再有遺漏了,沐心暖這才安心地睡去了。
沐心暖睡熟之後,一道身影悄然入內,借著極為微弱的月光,看著床上那個睡得恬靜的小姑娘!
銀麵少年就隻是站在了床前,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自袖間取出一樣東西,在沐心暖的鼻端一置,然後再收了回來。
“這是安神香,你今日受了驚嚇,至少,也能讓你有個好眠!小阿暖,你欠我一個解釋!”
銀麵少年說著,唇角似乎是掛著一抹微寒的笑意,“竟然是以身做餌,你倒是心狠!對自己這樣狠,可是對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卻是這般好,我該說你心善,還是該說你根本就是一個惡女呢?”
沐心暖睡的熟了,再加上了安神香的作用,自然是不可能聽得到少年的話的。
銀麵少年卻是在這屋子裏自言自語地上了癮一般,繼續道,“你很喜歡那個楚榮?嘖嘖!小阿暖,難道當時你就不覺得我就在你身邊嗎?沒有聽到那聲音有些耳熟嗎?還真是讓我傷心呢?竟然是要將所有的榮耀都推到了楚榮的身上?”
銀麵少年許是覺得隻他一人說話,實在無趣,抬腿要走,身形又頓住,扭頭看了一眼她的妝奩,眼睛眨了眨,閃過了一抹極為狡黠的光,自袖間取出了一支蜜花色水晶發釵悄悄地塞了進去,再順手自桌上取了一個她曾佩戴過的金累絲香囊。
香囊頂端有紅色的絲絛,下端係有結出百結的係繩絲線彩絛,明明不過就是一件極為普通的香囊,可是少年卻是偏愛的緊!竟然是彎了彎唇角,極為小心地送入了自己的懷中。
銀麵少年自沐府出來後,拐了幾拐,便去了一家早已打烊的酒樓,自然不肯走正門,沒有那個耐性等人來開,直接就從窗戶裏頭鑽了進去。
“主子。”屋裏竟然是早就候了人,同樣是名少年,青衣打扮,而且還備好了熱水以便少年淨手溫臉,屋子裏還燃了薰香,備了一份兒骨頭湯正在一旁的小爐上溫著呢。
“嗯。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主子,宮裏頭已經得到信兒了。聽說,已經是傳到了太後那兒去了。”
“太後年事已高,能過了這個年,已是極為不易了。東宮那邊兒呢?”
“誠如主子所料,宋昭訓也得了信兒,如今正挺著肚子在太子的院外頭跪著,求太子出手相救呢。”
“哼!太子,怕是不肯吧?”
“主子所料不差,太子豈會為了一個宋家,而得罪了李沐兩家?”
“嗯,將咱們的人撤回來吧,如此,那牢房也不必咱們的人盯著了。傳我的話,讓人去盯著點兒宋府。那宋濤是個聰明的,定然是會急的四處亂躥了。順便看看宋府有什麼好東西,正好,送給小阿暖壓壓驚。”
青衣少年聽了,眉心直抽,“主子,咱們的人可都個個兒是頂尖兒的人物,您讓他們去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