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也微微鎖了眉,“是呀!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她敗壞我的名聲,倒是不打緊,我也不在乎這個。我擔心的,是母親會因為這些事兒心煩,還有,老夫人正愁抓不住母親和我的錯處呢,若是她再在外頭胡亂地嚼了舌根子,事情,自然是會難辦一些的。”
“小姐,要不,您就想法子讓她病上幾日?”榮月眼珠兒一轉,出了一個餿主意。
沐心暖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隨即一笑,“你倒是個有法子的!雖說這想出來的法子,總是不這麼光明正大,不過,目前來看,這也的確是唯一的法子了。”
於嬤嬤看著她們兩個,心裏頭突然就有些毛毛的,怎麼就覺得今日的小姐和榮月,都是這麼的不懷好意呢?
當天晚上,二夫人就因為頭痛,說是起不來床了,連晚膳都是讓人送到了寢室裏用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晚膳還是葷菜多,且還有了一道韭菜炒雞蛋。等到了沐長平才一進這正屋,就聞著屋子裏的味道有些怪,至於裏間兒,那是根本連進也沒進,直接就往楊氏的院子裏去了。
金氏心中惱火,可是奈何自己本就頭痛,也就沒有了那個心力去跟沐長平鬧騰,隻能是一個人躺在了床上,時不時地發發牢騷,罵上楊氏幾句狐狸精。
金氏這一病,就是三五日也不見好,府醫開的方子不管用,那金氏就開始胡思亂想,說是大房有人要害她,所以這府醫也是信不過的,遂又讓人去外頭請了兩名有名的大夫過來。
這二房這邊兒金氏這個主母一直病著,也不是個事兒!這西跨院兒的一些家務瑣事,總得要有人打理照顧吧?
可是金氏這病症,莫說是看帳冊什麼的,便是連床都下不來了。如何理事?
雖說是一家的吃喝是公中的,可是這其它的一些個自己喜好的,總歸是要自己去置辦的,公中可是不會出這份兒銀子的。再說了,他們剛剛搬回京來,這外頭正是要花銀子的地兒,總不能沐長平的應酬,也都從公中出吧?
沐長平一介男子,如今身上又有了差事,自然是不可能總是待在府裏的,可是金氏又總不見好,沐長平也沒同金氏商量,直接就將這打理宅院的事兒,交到了楊氏的手上。
金氏這一病,楊氏倒是得了一份兒大便宜了!
榮月有些憤憤道,“哼!那個楊氏,不就是仗著自己肚子裏頭有塊兒肉嗎?小姐,您是沒瞧見,她那走路的樣子都快要飄到天上去了!什麼人呀!如今西跨院兒的大權握到了她的手裏,她倒是得意了!”
正與劉婷婷對弈的沐心暖淺淺一笑,“你呀!真是沉不住氣!二嬸兒現在是病了,他們西跨院兒的事,自然是由他們自己人打理才對,難不成,你還指望著讓母親兩頭兒跑?”
劉婷婷落下一子,笑道,“兩頭兒跑,大舅母自是辛苦不必說,關鍵是,隻怕還會費力不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