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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葉淼幹笑了一聲:“我找廁所。”

“……”大王子盯著她,有一絲難以置信:“你覺得這個地方像廁所?”

“絕對不像!”葉淼搖頭,解釋道:“我遠遠看到大王子殿下你來了這邊,還以為殿下也是人有三急,所以,就跟著你進來了。”

大王子:“……”

他的眉毛在劇烈地抽[dòng]。

葉淼正要找個借口閃人,神殿外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蒼老聲音:“誰在裏麵?”

這個聲音,她好像在哪裏聽過……對了,似乎今天隨侍在女王身邊的一個叫做奧奎的神父。

大王子皺了皺眉,應了一聲:“是我。”

隻字沒提葉淼的存在。

外麵的奧奎神父一頓,從投在地上的影子上看,似乎是謙卑地躬了躬身:“原來是大王子殿下。”

“我隨便走走,不用管我,你退下吧。”

“是。”

等人走了後,大王子才轉向她,似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警告:“雖然今天神廟開放了給你們觀禮,但是祭祀中途是不允許隨意離開的。還有,這座神殿平日除了我母後,很少有人進來。要是不想自找麻煩,就不要亂闖。”

“謝謝殿下提醒。”葉淼心想你不也是中途跑出來透氣麼,不過,奧奎神父縱使心有不滿,應該也不敢對著未來的儲君說教,就又微笑著加了一句:“放心,我也會為殿下偷偷跑出來的事情保密的。”

大王子的臉上果然閃過了一絲尷尬。

不知何故,葉淼突然有點想笑。

這個大王子,不知道是不是裝模作樣,但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城府。王宮中那些詭譎的失蹤案,他到底是知情人……還是被人賊莊嫁禍的?

“殿下,介意我問一個問題嗎?”葉淼看向那三個鑲金的棺槨:“請問,這是先王與先王後的棺淳嗎?”

大王子點了點頭,低聲道:“先王後因哀

葉淼忙站直了,道:“謝謝殿下關心,隻是有點兒熱。”

他的身上,似乎沒有那種怪異的餿味,葉淼暗暗鬆了口氣。

“是嗎?”二王子笑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疊得整潔的手帕,遞給了她:“給你,擦擦汗吧。”

葉淼愣了愣。

她和二王子平日沒什麼交集,除了大王子喝醉酒襲擊了莎娜的那天晚上,二人都沒說過幾句話,突然被他關心,總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印象中,這位二王子,似乎對誰都是這麼一副如沐春風、溫文爾雅的老好人模樣。

葉淼沒有推拒他的好意,道謝後接了過來,象征性地擦了擦脖子的汗。

沒想到二王子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站在原地和她聊了起來。

“公主殿下覺得這次的花車巡遊怎麼樣?”

葉淼點點頭:“非常精彩。”

身旁一個大嗓門的貴族忽然加入了話題:“王子殿下,明晚的宴會要在曼特耳拉河畔舉行,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以前都是在王宮大廳裏舉辦宴會,這次換到河邊,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大王子殿下作為儲君,第一次籌備登基慶典,居然就想出了這種好點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話題一下子就被岔開到了大王子的身上去。

二王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捉摸不定,麵上則是微微一笑:“不錯,明天晚上,哥哥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

葉淼站在他身邊,不由想到了這位二王子的故事。據聞,他的才識自小就很出眾,有神童之稱,兩年前,就破格被女王允許參與政務輔助的工作。換在別的國家,應該是國王的不二人選。

隻可惜,在長子繼承製的亞比勒,次子再優秀,也隻能當個臣子。

葉淼驀地一頓。

她忽然想了起來,在大王子成年的晚上,他之所以會醉酒出醜,是因為有人買通了他的寵妾,在酒裏做了手腳……

從動機上來說,大王子若是失勢倒台,獲益最大的人,理應是他的弟弟。

陷害大王子的人,會是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二王子派出去的麼?

女王、大王子、二王子三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要複雜得多。女王與怪物、暗魔法的牽扯;大王子與二王子在暗流下的交鋒……

不知何故,葉淼隱隱有種預感——這看似平靜、實則岌岌可危的局麵,不會持續多久,也許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花車巡遊在傍晚時結束,葉淼在看展台上待了一個下午,曬得額頭滾燙,肌膚泛起了一陣細汗,臉頰也微微泛紅。下樓梯時差點發暈摔倒。

回到房間,葉淼泡澡時才發現脖子後麵那片細嫩的肉都曬得微微脫皮了,擦一擦就疼,把瑪格心疼壞了,忙給她塗了一層藥。

待大家都睡著以後,葉淼抿抿唇,掀開了被子,披上了外套,悄聲溜出了房間。

她身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今晚又是履約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