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湊啊。於是戚家的姑娘就歸雙娘來接待了。
兩人在一起說說針線上的事,也能打發時間。
正說著話,就見有丫頭帶了袁家的女眷來了。等人一進大廳,屋裏瞬間就靜了下來。三太太袁氏的臉更是漲得通紅。她站起身來,手足無措。
六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來這袁家的姑娘,身上穿的全都是府裏給六娘做的衣裳。本來有三套,三太太扣了兩套給了娘家的侄女。這兩個侄女年紀跟六娘相仿,即便有些不合適的,稍微改改也就能穿了。
她克扣了庶女,自是不好對娘家說的。隻道自己讓人給侄女做的。因沒有尺寸,要是不合適了,就回去改改。
袁氏的爹不爭氣,她哥哥也上不得台麵。嫂子雖有些小家子氣,但大麵上的道理還是懂的。見小姑子記掛娘家侄女,就尋思著,讓孩子把衣服穿著,好歹是一份尊重。連頭上的首飾都是袁氏送到家裏去的。可這也是府裏原本給六娘準備的。
衣服顏色不一樣,還看不大出來,算是能混過去。可這頭上的首飾,可偏偏跟雲家幾位姑娘戴的一樣。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明白。
這下三太太抓瞎了。這不光將娘家本就不多的臉麵丟了,更是將雲家的臉麵也給丟了。
苛待庶女,是個什麼名聲。
六娘也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雖然嫡母丟了臉麵,但誰又願意將自己在家中如此不堪的一麵表現出來。
她不需要別人同情。
五娘心裏一緊,她心疼六娘。這是多豁達的一個姑娘,怎麼偏偏攤上這事了。
她笑盈盈的起身,“我瞧瞧,這穿戴的一樣了,果真跟同胞似得。從後麵看,還真是分不出來誰是誰。”
六娘心裏一鬆,感激的看了一眼五娘:“我就說,我們有幾分肖似的。”說著,就拉了袁家的兩個姑娘走了過去,“祖母,你瞧著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放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僵硬不是她一般,“我瞧著也好。就是人家閨女比你白淨。”
六娘忙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這都是五姐害的。說冬天的太陽不曬人。肯定曬不黑。我跟她在花房裏,這幾天淨曬太陽了。”
“這孩子是個實誠的。”白家的太太接過話,“這太陽哪有不曬人的。”
“五丫頭是的促狹的,又是她作弄人。”顏氏接過話,瞪了五娘一眼。
五娘蹭一下就躲了。一屋子的人應景的一笑,就揭過了這一茬。
袁家的姑娘見大人們不注意這邊,猛地甩開六娘的手。六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五娘看的火氣,猛地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三兩步過去,揚起手就給一人甩了一個巴掌。
娘的!這都什麼脾氣!人家給你們解了尷尬,不感激就罷了。還怨恨上了。
“不想呆就滾!”五娘看著兩人愕然的神情,“什麼玩意!當這裏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們撒野。敢哭一聲試試,看看是你們被攆出去,還是姑娘我要受罰。”
“你就是這麼待客的。”那袁家的大姑娘袁春蘭質問道。
四娘恥笑一聲,站起來道,“你這是什麼客人!惡客吧!欺負起主人來了。”
五娘湊過去,小聲道:“這家裏的媳婦有不慈被休的,可從來沒有將自家的姑娘趕出去的。雲六娘是你們姑母的庶女,但你們別忘了,她是雲家的女兒。不信你就鬧一個看看,看是你姑姑被休掉,還是六娘少了一個汗毛。”
四娘一挑眉,別人離得遠聽不到這話,她卻聽了個正著。這話夠狠,夠硬!
今兒就是休了袁氏,證據都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