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在這裏現身。
就聽雲五娘笑道:“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說著,她又抬眼看著羅刹笑道:“你猜,當我娘和我哥哥,意識見她們的人不對時,會不是猜到你到了我這裏了呢。那你再猜,她們會不會派人救援呢。”
話音剛落,就聽那姑娘冷哼一聲,道:“你敢求死,我為什麼不敢,今兒先擒住你再說。”說著,就又朝雲五娘撲了過來。
雲五娘將手裏的茶杯往桌上一磕,頓時就成了瓷片。這套茶具是從煙霞山帶下來的精品,雖不至於說是‘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但也不遑多讓。這樣的瓷片,不規則的茬口,比刀鋒還鋒利。那姑娘抓住了五娘的肩頭,雲五娘卻扭過身子,一把勒住那姑娘的脖子,用茶杯的瓷片,抵在那姑娘脖子的動脈上。那姑娘掙脫不開雲五娘,用手捶打她的脊背,雲五娘皺眉,手上的瓷片卻在那姑娘的脖子上紮了下去,鮮血順著白皙的脖子和天青色的瓷片滑落。
那姑娘倒也硬氣,隻是悶哼了一聲。但手卻再不敢捶打雲五娘了。因為她感覺到了雲五娘的殺意。
“放開她。”羅刹用劍指著雲五娘,“你該知道,她若是有事,我一樣能取你性命。”
“那也是她死了之後的事了。”雲五娘的臉上越發的冷冽起來,瓷片不光劃破了對方的脖子,也劃傷了自己的手。十指連心,誰有比誰好過了。從上輩子她就知道一個道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管跟誰打架,隻要敢豁出去,就沒有勝不了的。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殘忍與嗜血,道:“這是人的動脈血管,隻要割下去,我敢保證,神仙難醫。若是我的手抖一下,你說會不會那麼巧,剛好就劃破了呢。羅刹,你要試嗎?”
那姑娘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來,羅刹目光一凝,她不敢試。她今晚的任務就是試探金家。若是金家徒有其表,那就先挾持了這雲五姑娘再說。誰知道今晚小主子突然跟了出來,打亂了計劃。金家的深淺沒看出來,如今更是將小主子陷在裏麵。製住雲五娘不難,可如今卻投鼠忌器了。
這雲家的五姑娘身邊,就跟著三個會功夫的丫頭。羅刹猜測,這肯定不是全部的實力。
“你待怎樣?”羅刹問道。
“帶著剩下的人走,凡是俘虜都給我留下。”雲五娘看著羅刹道:“你主子隻怕在等你的消息呢。”
“你要將我們姑娘留下。”羅刹冷聲問道。
“你們姑娘?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既然是你們姑娘,那我就更得留下她了。誰說隻允許你來挾持我,就不能我來挾持她了。”雲五娘看了一眼麵色已經蒼白姑娘。對羅刹道:“隻有接到我娘的命令,我才放她。你還是速去速回吧。時間一長,我要是累了,這手難免又要發抖的。”
羅刹還沒說話,外麵就傳來說話聲:“姑娘,要是不想叫她走,咱們也能留下她。”
竟然是綠菠的聲音。
雲五娘心裏一喜,看來這兩人已經脫困了。娘親給的人看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小小年紀,能在被羅刹這樣的人俘虜後脫困,著實難得了。她穩了穩心神道:“那倒不用,想必她知道該怎麼選擇。”
羅刹看向窗外,隻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是’。
那兩個丫頭是怎麼脫困的,自己留守的人是不是反被製住了。是她們自己有莫測的本事,還是暗處隱藏著高手。羅刹一時有些拿不住。況且,她不敢拿自家小主子的命開玩笑。
她收起了軟劍,道:“領教了。”然後推開窗戶,轉眼就閃身離開了。
半晌之後,水蔥的聲音才傳來,道:“姑娘,是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