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山總是說小言小時候多麼聽話,多麼好帶,哪裏像這個小鬼,動不動就闖禍。

其實,對於一個一出生就已經有40多歲的心理年紀的小孩來說,那種幼稚的錯誤或者說是對外界的好奇,自然是不屑再犯的了。

這天,莫狂言沒有寫劇本,於是就駕車帶著林慎容出去逛街。林慎容也很享受這種可以和愛人一起手拉手走在街上,還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街上擁抱、親吻的生活。將車停好之後,兩人走進一間甜點鋪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之後,莫狂言點了兩杯卡布其諾。然後,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裏取出一疊稿紙,遞給林慎容。

這是《高山流水》的劇本。莫狂言很清楚自己和林慎容回到港島之後,就要開始各自忙碌的生活了,由其是這個人,東南亞巡演啊,今年怕是連專輯都別想出了。自己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下他的這個空白時間,把自己再炒作紅一些。現在,把劇本的定稿給他看,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準話。

“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劇本?”林慎容笑問。

“對。我要你一個準話。”莫狂言點頭。

“你寫的劇本,我向來是極中意的,之前你就說了大概的故事情節,我很中意那個俠客。再說了,你要親自做導演,你的水平我相信整個香港都不會懷疑的。”林慎容喝了一口卡布其諾,說道,“不過,你真的打算出演?”

“是啊,如果你中意那個俠客,那我便演琴師了。”莫狂言道。

“行,我還沒見你穿古裝呢。”林慎容有點小興奮。

《高山流水》確切地說是莫狂言這一世第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劇本,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莫狂言很看重這個劇本。這個劇本描寫的是伯牙子期的故事,隻不過莫狂言將子期的身份改為了俠客。

劇本的第一幕是子期在雪中與人決鬥,他在決鬥之前對自己的對手說,如果他死了,就把他埋葬在漢陽江口。然後刀光劍影間,子期開始回憶。回憶自己與一個叫伯牙的琴師的故事。

子期最終是在決鬥中死了,於是,他的對手將他的屍體帶回了漢陽江口。幾個月後,伯牙站在墳前,怔怔地看著墳頭,為子期最後奏了一曲,之後長嘯一聲,將弦扯斷,將琴砸碎,說了一句:“知音不再,世無足為鼓琴者!”流出一行血淚。

這個故事很有吸引力,子期對林慎容來說更是一個挑戰。

而且,這個故事很適合莫狂言和林慎容,知音啊。

兩人討論著劇本,直到下午時分才回了家。

“回來了?小言,你爸爸在書房等你。”李玉山看到兩人回來,立即說道,“容仔,出去玩什麼了?給我說說。”

“去吧,我上去看看。”莫狂言,輕輕推了一下林慎容。

“嗯。”

走進書房,就看見父親坐在書桌後,煩躁地抽煙。莫狂言皺眉,坐在父親對麵,喚了一聲:“爸爸。”

“小言,你總算回來。”

“什麼事?怎麼沒有和李爹地說?”看父親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和李玉山商量了。

“這件事,玉山怕是拿不定主意。”莫可林深知自己的軍師的性子。

“你說,我聽著。”莫狂言走到一邊泡了茶水,“爸爸,別抽煙了,李爹地和依言還指著你呢。”

“還不是輕言他們做的好事,那兩個逆子,死了還不讓人安生。”莫可林將煙熄了,接過莫狂言的茶說道。

“如果是這事,爸爸隻管推給我就好。”莫狂言的笑容在水蒸汽裏顯得極不真實,“他們倆為了莫氏敢在李爹地的性命上打主意,就應該知道您不會放過他們。居然還不安份,敢聯合外人想把香港莫氏分出去……雖說,他們倆是您的兒子,我的哥哥,但是他們倆純屬自取滅亡。”